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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里面的主子醒来,太医院的十几个医官,都早就诚惶诚恐的守着禅屋。
这是小玄寺内占地最大的禅屋,最中间的位置被围着厚重的纱幔子,里外窗子都封上了,避免寒气进去。
墙沿一圈儿的火炭盆,侍女们都紧心看着,保证屋子内的温度。
傅司淖在屋口来回渡步,不敢离开一时。
他身边白衣公子同样神情紧张,不过比起来傅司淖更多一层担忧。
傅司淖拍拍他的肩膀,“这段日子,贤侄辛苦了。”
长孙文笙忙低头,雪小了许多,雪片如鹅毛纷纷飞扬,檐轩之下傅司淖压低声音凑近,话语声只有俩个人才听得到,“放心,傅叔已经上奏内廷,这次你的功劳最大……”
长孙文笙忙摆手,谦卑,“都是诸位禁卫儿郎们的功劳,小侄不过是……”
却被傅司淖打断,傅司淖没了平常的一本威严,反而有些调笑,难得的和小辈谈笑的放松姿态,“文笙啊,难道你不想尚公主?”
听此,长孙文笙后耳迅速窜红,“傅叔!”
不承认不否认。
他是爱慕于长公主殿下,只是他何德何能能尚主,就算他有一位好父亲,可是那是父亲大人的德行与功劳,他怎敢……
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见到年轻人这情窦初开的模样,傅司淖笑的更沉,“文笙啊,相信我,傅叔会帮你的。”
俩个人说着悄悄话,这时候屋口传来侍女惊喜的声音,“殿下醒来了!”
“……”
姬观善缓缓的睁开眼睛慢慢坐起来,身边都是熟悉的面孔,自己的侍女,不过不见碧欢和落榆。
暖和的屋子,一圈儿服侍自己的侍女,关切的神情。
姬观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摸到额头的纱布。
更是疑惑。
她怎么了?
“殿下?”
众人大气不敢出,底下十几医官仔细观察着长公主的神色,也是一时不敢惊扰。
傅司淖和长孙文笙在屋口,也是不敢出声,一屋子人呼吸都放轻。
“殿下觉得如何?”侍女凭兰靠近开口问。
“凭兰?”姬观善认出来身边的侍女。
“是奴婢殿下。”凭兰红了眼眶。
长公主虽然伤到了后脑,昏迷一夜,如今醒来却记得服侍过自己的侍女,屋子众人都是松口气,看来没有伤的太过厉害。这种伤处,太厉害会失忆了,到时候就麻烦了,再厉害的可能医治不了,痴傻都有可能。
一朝长公主因为政变,被迫害到那种地步,不敢想象后果。
众人紧着心,又听长公主的声音,“这是何处?”
如今长公主受伤刚被晕回,神志似乎有些不清,侍女们互相看看,侍女凭兰看向屋口的禁卫军统领。
傅司淖暗暗点头。
凭兰柔声的开口,“公主,这里是小玄寺。”
“您不记得?”
“您在小玄寺为圣母祈福,后来遭遇祸事。”
凭兰一边说,众人一边观察着长公主的神色。
“对,事发当时当日,本宫发现身边的人都被迷晕了。”姬观善回忆起来。
又问,“落榆同碧欢何在?”
凭兰垂首。
傅司淖大踏步而来,床纱下单膝跪下,“臣傅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