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难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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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。

闻澈捡了纸团,随手展开看着上面被抹掉的墨痕:“谁惹你生气了?”

元蘅执笔的手一顿,眼皮也不抬地又铺了一张纸。

也不理他。

闻澈了然,撩起袍子坐到离她不远不近的位子:“哦,是在生本王的气。”

他声音没有平常清越,尾音落得轻,带了些不能轻易为外人察觉的憔悴虚弱。

想来是那日替她挡的箭伤的缘故。

“没有。”

元蘅顿时没心情写了,搁笔,看向闻澈:“殿下来此有何要事么?下官一个小小的编修,恐怕许多事都帮不上忙,还是劳烦您移步,去与其他几位大人相谈。”

以往闻澈听到她这种口气就不悦,可今日却眼中含笑。

他拎着画了山水画的折扇轻摇了两下,发丝被拂得微动,好不慵懒惬意。

“与旁人谈不了,只能与你谈。”

元蘅冷笑:“那谈啊,谈什么?”

闻澈收了折扇,凑近了去看元蘅:“来讨名分。”

元蘅没说话,但是指尖却已经变成了轻淡的粉。

比她的嘴诚实些。

闻澈知道她要说什么,反正不会是自己乐意听的。他轻叹一声将两人的距离拉远,道:“不逗你了,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。大理寺将徐融的死因查出来了。”

“中毒。和柳全的死因一样,毒针刺入后颈,四肢百骸僵硬而亡。”

闻澈挑眉。

元蘅在这一瞬愣了神。

柳全是死于她手,毒药也是她在府中偷偷备下的。

徐融怎会与他死因一样?

若是如此也说得通了。

怪不得那日徐融浑身上下无一伤口。原以为是毒酒,可当日的酒食都勘验无误。原来竟是与她杀柳全一模一样的做法么?

见她震惊,闻澈才继续道:“以你现在的官阶,做什么都不方便。你若信得过我,便将那日柳全的死因仔细告知我,我兴许能帮你。如若不然,等人查出那日谁去了兴荣桥后面的破庙,并不难。”

那人刻意模仿元蘅所做的,定不是一时兴起。虽不知他想做什么,但元蘅一定是不适合再露面的。

若说柳全是罪臣死有余辜。

那徐融可是刚解了国库燃眉之急的从五品知州,若与元蘅牵扯上,事情就闹大了。

元蘅在心里思虑,默不作声许久,倏然抬眸:“若是同样的死法,你为何不怀疑我?我知道,那日在破庙里,我话编得不圆,你也没信。”

那日她说了谎。

闻澈竟淡然地接了她的谎,没有追究。就算是大理寺查出柳全死因有异,他也没让脏水溅到元蘅身上半点。

“元蘅,说你没良心呢,你还真是切切实实的没良心。”

闻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扇骨上的纹路,继续道,“以你我之间的交情,还谈这些虚的做什么?我信你啊……”

他尾音很轻。

如同落叶入水,堪堪一道水痕。

元蘅的呼吸促了一下,旋即明白过来。这人定是早就在房门外,将她与沈钦的话听了个完全。

如若不然,他不会说什么交情不交情的。

像是被人撞破了隐秘的东西,元蘅只觉得想发怒:“偷听可不是君子所为。”

闻澈笑得停不下来,握着折扇,轻敲了她的发顶:“恰巧路过罢了,见你会客,没好当即进来打扰你。”

元蘅微微偏过头去:“不想理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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