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难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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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你别哭。”

知道漱玉就是姜揽月的那一瞬,宋景说不上心里什么感受。自己一直以来的心上人,是早就与自己有过婚约的。只是世间多的是阴差阳错,不知是缘分太深还是太浅。

或许注定要这般纠葛。

宋景道:“有我在,有侯府在,你不会有事。”

在这种境遇下的所有承诺,漱玉都承受不起,最后只是自己落了泪,泪痕与血迹融合滚落。

“姑娘还没醒。她淋了雨,你去,看看她……”

听此言,宋景慌忙起身冲着漱玉指向之处找到元蘅。

她来时的官袍已经没了,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里衣,从被押送进来之后便没有清醒。宋景试着唤了一声“蘅妹妹”,但是没有应。

伸手碰了下额头,那般烫。

本就有旧疾,在雨中淋了一日,如何能好?

早就猜到时这种境况,所以宋景来时特意带了药,但是隔着狱门,元蘅也尚未醒,根本就没有办法服下。

“来人!”

“人呢!”

狱中空寂,宋景的声音格外冷硬。那在外守着的缇骑忙小跑进来问有何吩咐。听闻是要开锁喂药,缇骑却尴尬地笑了一声:“陛下口谕中可有用药一说?我等守诏狱这么些年,只打死过人,没治过病。”

“是么?镇抚司大狱的规矩,本世子确实不懂。但是有些规矩你得明白。”

宋景往他跟前走了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陛下既然松口让本世子来见人,就说明从未动要杀元蘅的心思。今日你们这刑罚还没用,人若是就这么病死了,怎么跟陛下交待?拿你的命么?”

折扇抵上缇骑的肩,轻拍了两下,却是警示。

思忖片刻,他还是将钥匙奉上了。

喂温水的时候元蘅呛了水,连声咳着,才终于睁开了眼,瞧清楚是宋景,她才勉强一笑:“表哥,我还以为我死了。”

宋景抹了把眼角的湿润,道:“你死不死不知道,爷爷险些被你气出点事来。那么大年纪了还要去朝云殿为你求情,结果连陛下的面都没见着。”

“那你怎么来的?”

“假传口谕。”

元蘅直接急促地咳了起来:“你竟……”

宋景叹道:“不差这一桩罪了。金令是上回殿下落在劝知堂的,本想何时就还回去,这下不是派上用场了?”

听到提起了殿下,元蘅的记忆才又逐渐清晰起来。她昏睡之前对闻澈最后的记忆还是,他在朝云殿前不管不顾地吻了她,之后便将伞留给她,自己淋雨走向了那长得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长阶。

巍峨皇城,漫天的雨雾。

那人的背影何等瘦削,却偏生那般挺拔。

直到后来的很多年元蘅也没忘记那样的场景。

他说要为她掌灯。

那是元蘅头一回真切地明白,她从此就算为北成而死,为衍州而死,为元氏而死,也不会成为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了。有人挑了灯,会千年万年地寻她。

“他呢……”

问出口的时候,湿润滑落面庞。

宋景轻叹:“忤逆陛下,禁足了。”

第66章 旧画

还好, 只是禁足。

元蘅终于不再紧绷,而是后仰着靠在斑驳的墙上,缓缓地喘了一口气:“你回去想办法给他递话, 让他别再莽撞为我做什么傻事,现在这种时候, 陛下需要的是顺着他心意的人。越是跟陛下对着干, 此事越是解决不了。陛下不会杀我,也不会轻易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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