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我不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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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地方扶正,还死死压着当时尚在的正室殷国公府二小姐——,谢国公府的老太太第一个丢不起这个人,估计早成了哪口井里的鬼了。

无知百姓传唱着这贵公子和婢女的恩爱佳话,说得倒是挺美挺好听:俊美贵公子护着柔弱低贱的婢女,最后修成正果。昌德帝听一次笑一次,谢安自己都是个没什么大用场的人,他能护得住谁。说到底,还是如日中天的高家高大人要抬举自己这个私生女。

“陛下,还真是呀?”有声音突然问。

反而是昌德帝不明所以,看向蒲团上探身询问的音音。

就听这孩子睁着漂亮的眼睛:“我们谢国公府的三夫人,还真是首辅的——私生女呀?”“私生女”三个字被她说的格外小声,好像这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。

这次是昌德帝嘴瓢了:“你你这是你说什么?”

“看样子真是了。”蒲团上的孩子坐直了身子,笃定道,说着还感叹了一句:“敌人原来一直这么强大呀,可怜我娘当年还要脸,生怕自己做得过火,恃强凌了弱,结果呢就差给人直接拍土里去了。”

“你——,”昌德天又“你”了一声,最后变成了:“你从哪里知道的?”这可是他的锦衣卫中特别负责收集官员私事情报的暗探才掌握的。

音音嘟了嘴:“猜的。”

“猜?”

音音点头,看向陛下:“首辅夫人每次见到我们这位三夫人都是笑容满面夸赞,可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。而且首辅夫人不得不亲热拍三夫人手之后,首辅夫人的手总是不自在极了,然后会悄悄擦拭,擦得很重。”这些都说明首辅夫人厌恶这位,堂堂首辅夫人厌恶却不得不抬举的人,还能往哪儿猜。

“首辅大人倒是看着我们府中三夫人,满眼都是慈爱,有时候还带着追忆。”谢念音轻嗤:“义女,哄谁呢。”

昌德帝:

就见音音信誓旦旦道:“他们能扮猪欺负人,我怎么就不能在陛下面前诋毁她了!”不讲理的话说得很是理直气壮,理直气壮得让昌德帝想捻着胡须点头:很是。

“再说,我说的也是实话呀,利用自己仅有的优势,把握面圣机会告她的状,能黑她一分是一分,对她手软,就是对我娘残忍那些捧后娘捧得连亲娘吃的亏都不记得的,就能叫孝,还纯孝?当亲娘的怕在地底下得哭吧”

昌德帝:

该板起面孔代皇后教育这孩子的,这没人教,是不是念头有点歪了?

可想到皇后,就仿佛看到她俏脸一冷:“这叫歪?那些藏着掖着使坏,张嘴闭嘴就是圣贤,恨不得拉着圣贤把活人都逼成木头人死人的,那才是黑了心了”“不说敌人的坏话,反说好话,这能是个好人?”

那时候皇后总会睁着她极为干净美好的眼睛摇头,说:“我不信,陛下我们不要听一个人说了什么,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。”

昌德帝就听音音真把他当姨夫告状了:

“我们这样豪门人家,能从婢女爬到正妻还白得跟白莲花一样,能是个简单的?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,反正我姨母肯定不信。”

昌德帝:那你可又猜对了。

“我爹,只有向着她们的,小时候我说三夫人一句不好就罚我进小黑屋打了谢汝臻一次,就整整关了我十五天,那可是我一人对他们一群人,谢汝臻没用,凭什么关我?”

说到这里音音羞涩笑了笑:“当然那次确实差点把谢汝臻胳膊上咬下来一块肉哎陛下,这殷家血脉,确实牙口好可两个小孩子打架,谢汝臻还比我大三个月,打不过就赖我?不过是因为她有个专会装可怜哭哭啼啼的娘,一句话不说就会红着眼睛哭要是我娘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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