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叔说他弱不禁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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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,又想起还有事情没说完:“咱们可要回去了?”

“回,等你师尊醒来。”江暮抬手在嘴边做嘘声状, “莫吵他。”

许千阑醒来后,只觉身体倍加舒适,受了几乎要命的伤,但这才几天就已经全好了,他已然能生龙活虎。

他活动活动筋骨,想起什么,将自己的灵脉拉出来看了看, 那灵脉尽头的结已经消失了, 再没有指向任何人。

“方郁峦死了, 这相连的灵脉自动解开了。”江暮道。

他点点头, 叹了口气,去祭祀了方郁峦,将青灯盏封印在上清门,他们就准备回去了。

但还有些事,虽然相连灵脉已解,方郁峦也不在了,可是这偷换顶替之举不能就这样放过去。

始作俑者方城主已死,但那管理着入门灵根筛选的执教长老与偷偷连他灵脉的药灵谷还在,他一定得问清楚。

既然问清楚,被顶替的方芜就要跟他们一起回去做个证,还有那个知晓方家很多事情的厨子,最好也同行。

两人没什么问题,反正也都无家可归了,他们还想在微明宗谋个生路。

一行人乘坐飞舟回去。

飞舟胜在不透风,温暖舒适,里面有软垫,茶桌,可躺可坐,可品茶可闲聊,还可以站在船头看云端与星河,价格不菲,很有钱的修者才能买得起,许千阑当然是不差钱的。

但也有弊端,它太慢了,大多数修者更愿意御剑,一踩就能走,路上还不容易堵。

可是这里有位矜贵的仙人,许千阑怎好意思让他御剑呢,风吹着,日晒着,他那娇贵的身子又要受不了了,那必然是要乘飞舟的。

又是夜晚,飞舟晃晃悠悠,好似浮荡在星河。

舟内几人闲叙着,言小白特别钦佩地看着方芜:“我想起来姐姐之前与师叔祖聊天,提到过子夜时出门,梨香苑戏子,城外妖兽,原来都是在提醒我们,哦,你还问我师尊和师兄他们厉不厉害,是不是怕他们有危险啊?”

“是,我问你师兄们厉不厉害,是想确定方哥哥会不会有危险,他虽顶替了我,但他本人不知晓,我并不希望他死去,原本觉着他在仙门数年,仙尊也说过他的修为定是比世家强,理应不会有危险,可我也不知方城主那么厉害,更不知……他能毫不犹豫就掏了方哥哥的心。”

烛人也还有原本思想,还把身边人当亲人的,唯那方城主不会,可这谁又能提前知晓呢?

“怪不得姐姐与我师叔祖有那么多话要说,师叔祖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
许千阑往旁边看看,心道这还用问吗?

江暮未回话,他掀开帘子,看窗外点点星光,伸手一划,那星点就浮浮荡荡四散开来,在他手下轻轻拂过,又绕着他的手流转。

他来了兴趣,走出飞舟,伏在船头,胳膊在这灿烂星河中搅动,看这点点微光被一次次推开又飘回。

轻轻的脚步声渐近,许千阑慢慢走来,在他身边坐下。

星河中缓缓前行的飞舟,一位白衣人躺在这船边,拨动星河,墨发也在那星辰中浮荡,他一时出神,不敢惊扰。

静坐许久,见对方终于向他看来,他方开口:“圣君在仙域水天之幕,想必是日日与这些星辰为伴的,见到他们,可是格外亲切?”

“水天之幕没有光。”江暮道。

“啊?”

“那里从来没有过光。”

“那您看得见吗?”许千阑这话出口,就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,他当然看得见。

江暮无奈地笑:“那里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它若人间日暮后,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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