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我妈离开的时候房间还是亮的,但外面黄昏褪色了,脚下的影子也拖拽延绵,我坐在床畔发呆,黄昏余温彻底消失的时候,门传来了响声,我听见了我表哥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没开灯?”在他按开开关之前,我叫住了他:“先别开灯。”
我们俩待在昏暗里,连彼此的面容都难看清,我呼吸急促起来,好像氧气供应不足,又好像是脚踝疼痛复发,我问他:“哥哥,你能先过来吗?”我表哥的影子和黑暗同流合污,呼吸声离我近了些,脚步都踩着心跳的节奏。
我脚崴了,但手还是有的,我伸出手,抱住了我表哥的腰,把头贴在他的身上。
好心的时针,慈悲的指针,停一停吧,停在这一刻。
我抱他抱得很用力,好像我足够用力,我表哥就不会消失掉,就会一直停留在昏暗里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我。
我吞咽下那句“你会走吗”,抬起眼睛看他,轻声问他:“可以做吗?”我表哥似乎要说话,但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,拒绝听他的回答,朝他摇摇头。
眼角痒痒的,好像又在发热,我似乎是一直都不懂察言观色,但心动是献身招惹来的娼妓,无论哪种颜色,都会融化在这点黑里。
“别拒绝我了,哥哥,”我哑着声音说,“求你了。”
裤腰带解开了,掉在地上有叮啷的声响,敲碎了交合的漆黑影子,我低下头,在眼泪掉下来之前,张口含住了他。
第24章
我第一次给我表哥口的时候也是在黑暗里,他在卧室里看不知所云的文艺电影,我穿着红裙子趴在他腿间,听着他喘息。
我一无是处,或许在这方便算天赋异禀?我不需要灯也能看清我表哥,也能找到他鸡巴的位置。
他勃起得很快,我又把掉在上面的眼泪给一点点舔掉,仔细地嘬着,发出细微的水声。
我好久没给他口了,自从我妈把我裙子丢掉之后,我就没再和我表哥做过,好像我妈扔掉的不是裙子,而是我的遮羞布和壳身要害暴露在空气中总是危险的。
但比起失去他,我还是宁愿弄疼我自己。
我表哥那根东西和他长相不符合,带着股狰狞劲,我不太会做深喉,做完第一次深喉差点干呕,气都没喘上来。
我刚想做第二个深喉,我表哥拎着我的后领把我扯开了,说:“不用勉强自己。”
不勉强的。
我刚想说,表哥却扣住了我肩膀,朝后轻轻一推,我就那么摔在了床上,躺在了朦胧的影子里,他的手撑在我身体一侧,手指勾到了校服裤子,顺着边钻进去。
我表哥握住我老二的时候我一下就没劲儿,叫得堪比街头廉价的妓女,声音都走了调:“许知屿……”“小点声,”我表哥说,“你妈妈还没睡。”
我只能捂着嘴,浑身都出了汗,我真的挺没出息的,我表哥才摸了我十来下,我就头脑发昏地射了他满手。
“怎么这么多……”白浊淌了他满手,我表哥边擦边问我,“润滑液在哪儿?”我脑子爽懵了,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,喘息着给他指地方。
直到我表哥的手再次探进我裤子里,冰凉的液体滴到臀缝里的时候,我才反应过来。
“我自己来……”我想抢过我表哥手里的润滑液瓶子,但他躲开了,让我“别动”。
我右脚还伤着,只能自己抱着腿,把屁股露出来。
我表哥哪里都很好,手指也修长漂亮,拿着粉笔的时候很好看,但那根手指挤进后穴的时候,我却觉得很想哭。
“我自己可以的,我弄得很快的,”我声音都在抖,说,“那儿很脏……”我表哥顿了下,又朝里面挤了根手指,低声说:“没说脏。”
穴口又酸又胀,指腹揉过前列腺的时候,我还是没忍住闷哼了声。
我表哥侧过头来看我,那双眼睛在薄薄月色里显得特好看,他停了动作,好像有点无措:“弄疼了吗?”“没有,”好吧,我还是很想哭,朝他摇摇头说,“谢谢你,哥哥……”我表哥对扩张这件事情很陌生,摸索得也很生疏,但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,就算他现在拿出刀子插进我心窝里,我也死得心甘情愿。
扩张其实不算舒服事儿,至少我自己做的时候总是敷衍潦草。
我表哥对我做这档子事,我却舒服得没了骨头,脸烫得厉害,像泡在了沸腾桃子酒里,胡乱地哼哼,求着他进来。
手指抽了出来,龟头抵着穴口慢慢顶了进去,我颤抖着抱着腿,说不出话来,也几乎都不敢低下头去看腿间,觉得淫荡,觉得羞耻,只是大口呼吸着,在逐渐加重的顶撞中叫。
时间在这一晚上是无效的。
我不记得我高潮了几回,也不记得我到底呻吟的声音大不大,身体被撞得晃荡,阴囊拍打在屁股上发出“啪啪”的声响,意识也撞得稀碎。
浑身都出了热汗,我急促地喘息着,着迷地看着我表哥。
卧室没套子,我表哥自然也没戴套,要抽出来射精的时候,我哆嗦着求他:“射到里面,行吗?”我喜欢我表哥的一切,也企图留住一切,因此也顾不上脚还受着伤,固执地抱住他,夹紧了艰难地套弄。
我表哥按着我的腰,重重地撞了几下,如我所愿,把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到了我屁股里。
很饱胀的感觉,我下意识地去摸我肚子,在高潮的余韵里缓不过来。
我表哥呼吸慢慢平复了下来,忽然说:“你都知道了吧。”
我迷茫地看着他,不懂他话里的意思。
“我二月份就要准备走了,”他说,“你知道了吧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觉得我好像听不懂几个字,头脑在放空,只是无力地摇头,说“我不知道”。
“二月份准备,三月份走,大概三个月的时间,”我表哥把我从床上捞着抱起来,腿一放松,我就捂住了耳朵,他又把我的手拿了下来,不容我躲闪,说,“方行意,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要走了。”
我表哥说得很慢,我怔怔地看着他,好像丢了魂,失了命,说不出话来,他好像叹了口气,伸手揩了揩我眼角,说:“怎么又哭了?”“为什么要走?”我问他,“不能不走吗……”“学校已经定下来了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要现在走啊?”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,我哽咽着问他:“为什么一定要现在,晚一点不行吗?你好、好不容易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,为什么就要走了啊?”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。
我得到了他的亲吻,得到了他的目光和言语,甚至得到了一点点的喜欢,我自私、得寸进尺地想要更多的时候,我表哥却要走了如果知道是这个代价,那我可以不要那一切,也不要他喜欢我,我只想遥遥看他一眼而已。
他说:“学校定的,我没有办法。”
房间里的热度仍存,浑浊而黏稠地包裹着我们,我忽然想起了什么,红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,说:“那我等着你,你三个月之后再回来找我……行吗?”我表哥没有说话,沉默的时长几乎要把我压垮,过了半晌,他看向我的眼睛,说:“三个月听着很短,其实时间很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