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聿听到了方实的话后，脸拉了下来。

他抬眼看向方确，感到有些无趣。

"那你说，这笔账该怎么算？"

方确咽了咽口水，突然从兜里里摸出其他散装的糖果。

"碎冰冰我没了，糖果的话就还有，要不......分你一半？"

空气凝固了一秒。

"噗。"

宋知聿听完突然笑出声，他接过那把五颜六色的水果糖，在方确面前把那些糖扔到脚下碾碎。

"你别太天真了。"

方实脸色铁青，一把拽过方确。

"我们走。"

"等等。"

宋知聿晃了晃钥匙串。

"方小姐，你的东西。"

方确刚要伸手，却被他扣住手腕拉近。男人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。

"赔偿就不用了，反正我们很快就会再见。"他顿了顿，"到时候，可别也装作不认识我……"

"对了。"

宋知聿转身前突然想起什么。

"说错了一个事情，你哪儿配和林晚晴比，别太高看自己了。"

方确站在原地耸耸肩，然后转身走了。

......

黑色的超跑疾驰在夜色中，方确缩在后座啃完了最后一根辣条。

方实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。

"你会跑到宋知聿的家里去？"

"我也不知道......"

方确心虚地别开眼，"我不太认路嘛。"

"方确！"

"好啦好啦！"她举手投降，"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嘛！不过......"

方确笑了一下。

"他说的也没毛病。"

方实猛地踩下刹车，方确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。

"嘶......"她揉着额头，"你要谋杀你姐啊！"

"你不是我姐。"方实冷冷道，"从今天起，你爱去哪去哪。"

方确愣住，看着少年紧绷的侧脸，突然笑了。

"方实，你其实......很在意我吧？"

"闭嘴。"

"不然为什么大半夜跑来接我？"

"......"

"还把你的宝贝车抵押出去？"

"......"

"你是不是......"

"方确！"方实猛地转身，却在看到她额头红肿时顿住。

他叹了口气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："这副蠢样子也敢自称是我姐。"

方确眨眨眼，突然扑上去抱住他："我就知道弟弟最好了！"

方实僵住，耳尖泛红："松手！"

"不松！"

"你无赖......"

"方实，"方确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，"谢谢你。"

少年怔住，看着后视镜里女孩认真的眼神，喉结动了动。

"......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