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崖边的魔傀,手执断剑,静默而立。
那张骨制面具遮挡住所有颜容声色,他垂首看着手中断剑,一袭玄衣黯然。
我愈坠愈深。
崖上的亮光变成一个点,又渐渐消弭于无,耳边只有风声呼啸。
温行云紧搂着我,他发冠已散,一身衣物染血破损,模样不可说不狼狈,目光却依旧浅淡温柔。
他低眸看着我,轻声说了句话。
我观他口型,是“别怕”二字。
不死崖深不见底,又有禁空禁制,任何御空之术皆是无用,我又身无灵力护体,说不怕,是不可能的。
然而被他这样静静看着,心便突然安定下来。
他的身上,似乎天生便有着令人安心依靠的气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