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1/2)
走出一段路，林皓然低声问：
“你没事吧？要不要休息一下？”
我摇头，强迫自己平静：
“没事，我们去音乐会吧。”
他轻轻握住我的手，带我走向会场。
第9章
“瑾瑜！你不在乎我们八年的感情，难道连晨晨也不管了？你忍心让他没妈妈，被人欺负？”
就在这时，一双小手抱住我的腰，泪水浸湿我的衣服：
“妈妈，我错了，我想你了。”
是陆晨。
我听出他声音中的虚弱，摸索着他的手臂，发现他瘦得只剩骨头，手腕上还有几道细长的伤疤。
我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，漠然转身。
他不甘心，跑到我面前拦住我：
“妈妈，别走！求你别离开我！”
他泣不成声：
“只有你每天给我讲睡前故事，只有你在我生病时守着我。我现在知道，你才是真正爱我的人。我错了，妈妈，我爱你！曼婷阿姨只会骂我打我，她根本比不上你。我只要你做我妈妈，晨晨以后会听话，会孝顺你，妈妈别走！”
他哭得像个泪人，狼狈的样子让我心头一紧。
我却狠心推开他：
“我不是你妈妈。”
陆霆川膝行到我身前：
“你不是最疼晨晨吗？你爱了他八年，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？我不信你这么狠心！”
陆晨递给我一个陶土小熊：
“妈妈，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，我一直好好保存着。我真的知道错了！”
他们一左一右围住我，我动弹不得。
林皓然一把提起陆晨，将他丢到一边，接过陶土小熊，用钥匙划出几道痕迹，扔在地上：
“小朋友，今天我教你什么叫覆水难收。坏了的东西，再怎么修补，裂痕也不会消失。”
陆晨愣住，慌张地去捡小熊。
林皓然又给了陆霆川一拳：
“还有你，瑾瑜拒绝你多少次了？你早该知趣，别再道德绑架她，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！”
陆霆川跌坐在地，捂着脸喊道：
“瑾瑜，你看看我，我受伤了！告诉我，怎样你才能原谅我？”
我居高临下，声音冰冷：
“你们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，就是最好的弥补。”
他的眼神黯淡，彻底熄灭。
我拉着林皓然绕过他们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身后传来陆霆川绝望的哭声，和一句低喃：
“如果这是你的愿望，我会做到。”
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。
不久后，我收到陆霆川签字的离婚协议，和一笔巨额转账。
姐姐说，陆氏破产，这笔钱是陆霆川全部身家，他一分没留，全给了我。
我只觉荒唐，将钱转回陆晨的教育账户。
他演深情戏码，感动了自己，却不管孩子的未来。
好歹母子一场，这是我为陆晨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几个月后，我收到陆晨寄来的信。
他写道，他被送到寄宿学校，同学们因沈曼婷的新闻排挤他。
他在信中反复道歉，说每天都在后悔当初的举动。
我读完信，默默烧掉，没有回复。
后来，听说沈曼婷在狱中被狱友欺凌，备受折磨，多次试图自杀未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