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“不添乱。”于景平说,“我给你拿个垫,你躺树底下,给我看着水壶就行。”
秦意皱了皱眉:“别人都看到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于景平说:“那块地现在就剩我家的没割了,没人往那去。那边有河,你不是嫌热吗?干完了,我带你去玩水。”
“……等会再说吧。”秦意没答应也没拒绝。
吃过饭收拾了,于景平就在廊下铺了个席子,带着秦意就在这儿睡午觉,房里太热了,中午挤不进去,廊下还有点风。
秦意说要走,又不好意思吃完饭就走,只好跟着于景平躺下来。
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秦意闻到于景平身上的汗味和刚才做饭的烟尘气,皱了皱眉,于景平浑然不觉,还拉了他一把,把他拉进怀里,两个人胸膛挨着胸膛,贴在一起,秦意就不满地抬眼盯着于景平看,于景平侧头说话的时候低头看了他一眼,问: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“我唔?”
于景平低头叼着他的嘴唇,顺势舌头就钻了进去亲他。
秦意急忙推他,含糊不清道:“你没刷牙就亲我……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于景平抓住他不让他跑,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亲,从齿间到上颚、软舌,他嘴里的每一寸都亲遍了,沾染上他的味道。
秦意推不动他,只能红着脸喘气,挣扎不动了,干脆躺平了。
看他不挣扎了,于景平就松开了他,下身不自在地在他身上蹭了蹭,在他那光洁的脸上捏了捏,问:“光看你就硬了,给不给操?”
“你休想!”秦意恶狠狠地推他。
于景平看着他羞愤欲死的摸样,反倒笑了,翻了个身躺在他身边,大笑了几声:“秦意,你真有意思。”
秦意不跟他说话了,于景平等了一会儿,就慢慢睡着了。
眼看着于景平睡着,秦意起身跑了。
回到学校宿舍,秦意换了一身衣服,又洗了个澡,将衣服丢进盆里,打开小风扇,在他舒舒服服的小床上躺下睡觉。
下午两点,有人拍他的窗户。
秦意迷迷糊糊站起来,开窗一看,于景平站在窗口,把刚从小卖部买的冰棍塞进他手里,灿烂一笑,喊他:“走啊,跟哥去玩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秦意不知道怎么想的,收拾收拾,啃着冰棍跟着于景平出了门,于景平的大草帽盖在他头上,树下阴凉地儿铺得软,席子放在上面,两大壶的凉茶旁边,还放着一瓶花露水。
于景平把他安置了,转身去干活。
秦意看了看不远处的小河,这条河没有村前面那条大,只到脚踝的水深,也没什么好玩的。
但他还是躺下了,像是没睡醒似的,看着于景平忙活。
其实看于景平干活也挺有意思的。秦意想着,于景平的肩背,胳膊,有力的双腿,像西方油画和雕塑一样精美,只在这儿种地太可惜了。
这个男人对他的喜欢毫不掩饰,他也需要这种喜欢。
秦意颇没良心的看了一会儿,拿出自己带来的画板,调好色,画了他不知道来到这个地方,画的第几副于景平。
一下午,谁也没有说话,于景平只是偶尔跑过来喝水,检查一下有没有蚊子和虫子就接着去忙活了。他们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,等太阳西斜,于景平看着半亩地和垒成山的麦子,松了一口气,抬头去看树下的人。
秦意长得好看,像陶瓷娃娃一样,那副银边的眼镜挂在他的鼻梁上,丝毫不遮挡他的漂亮,反而衬得他更加温顺、乖巧,让人移不开眼睛。
偏偏秦意是很闹腾的,和他的长相完全不符,他来的不情愿是个人都看得出来。毕竟村里条件不好,他这样的人,到这种地方来,不满意也是正常的。
刚到村里时,支教的学生还很多,秦意排的课很少,他闲的没事,什么都干,跟着村子的小孩放炮、上山、下河,甚至还偷偷跑去县城,离开了这儿,又被送了回来。他到处乱跑,难免出了几次意外,还都是村长喊于景平一次一次把他救回去。
于景平刚开始对他实在很反感,但秦意每次犯了错会老老实实地道歉,跟他说:哥,对不起,麻烦你了。群﹒⑦%①零ˇ⑤88⑤ˇ⑨ 零﹀看后﹐续.
然后秦意会带着家里送来的礼品给村长和于景平送过去,也就没人会指责他了。
后来秦意倒是踏踏实实地在这儿住下了,但于景平知道,他早晚会走的。
于景平有一次问过秦意,很想走吗?
秦意当时被他弄哭了,抽抽噎噎地回答他:做梦都想。
于景平当时怎么说的来着,他说:“你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,哥找谁去?”
秦意:啊啊啊啊啊我脏了
第05章05.*长腿05老啊姨05整理
Chapter 05.
天色渐晚,于景平在他旁边坐了下来。
秦意手里的画早就结束了,拿起来给他看自己的画,问于景平:“要回去了吗?”
“歇一会儿。”于景平靠着树干看他画里的自己,不太写实,多半是颜色的堆砌和奇怪的线条,他没有任何艺术感:“你这是抽象画,我看不懂。”
“看不懂也正常,随便画的,消磨时间而已。”秦意随便回答,收好自己的东西,瞄到他脖子里粘上的麦穗,点了点他的肩膀:“去河里洗一洗,你看这儿,痒不痒?”
“好。”于景平说着,一把脱掉了背心,随手一丢,就往两人身后的河里走去了。
秦意看着他矫健的身影,三两步就走到了河边,脱掉老式的硬底鞋,赤着脚踩了进去,因为水太浅,于景平只能弯腰洗,洗了几下脖子还是发痒,干脆蹲到了水里,把水往脖子里灌。
河水刚没过于景平的脚踝,他洗了一下上身的渣子,水珠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淌,于景平站在河里叫秦意:“秦意,过来。”
“干嘛?”
秦意懒懒地搭腔,不太想动,但还是站了起来,他走得小心又谨慎,下了这片地,顺坡走到河边,站在岸上,看着河里的人冲他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