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上是血肉模糊的指尖，她小心的捧着墨岚的脸，墨岚那俊逸的面庞上是四道狰狞翻卷的深深的抓痕。

那伤痕就算是好起来也会留下丑陋的伤疤。他的左眼被凤仙王啄掉了，暗红的血液浸润了他半张脸。

李若水发白颤抖的嘴唇贴在墨岚的唇上，她想要将师弟的血灌入墨岚的口中，可是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。

李若水尝试了好几次，都失败了。

真的没救了吗？

李若水的眼眶酸涩，泪水霎时间溢满了眼眶，她看着墨岚那被毁掉的容颜，眼泪从她的眼眶滴落，砸到了墨岚的脸上。

那一瞬间，沈真夜只觉得寒气从脊梁骨攀爬而上，令他头皮发麻，“墨岚……墨岚听令！”

没有任何回应，也没有任何动静。

墨岚默默的躺在李若水的怀中，安静的闭上眼睛，他漆黑的长发被鲜血浸润成团，身上伤痕累累，身上细细密密的蛇鳞不再有光华。

沈真夜见惯了墨岚贱兮兮的满嘴跑火车的样子，看他那双金色的眼瞳闪烁着得意的流光。

他生得真的特别好看，是沈真夜见过的妖之中最好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