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手热文】《被赶出家门后,小可怜日日掉马甲》苏杳杳 霍司夜

第1057章

她颇为艰难地抬起右手,指向你和李行载的方向,嘴唇几次开合,努力地想要说什么,神色变得焦急,瘦弱的手腕已经看不到什么血管,手背密密麻麻全是扎针的痕迹,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。

你连忙抓住她的手指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妈妈,我在这儿,我在这儿,我在这儿!妈妈,你别走,再坚持一下,我求求你再坚持一下……不要走,妈妈,你不是想看到我结婚吗?我和李行载领证了,下午刚去的民政局……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结婚证,你看啊,妈妈!”

“妈妈,我不懂事,我对不起你!我老是惹你生气,我一直让你不省心!你让我有机会去弥补你……我是个不孝女,妈妈,你起来啊!我不要你死……睁开眼睛,不要睡,不要睡!”

“妈妈,妈妈,求你了,不要睡,你醒过来啊!妈妈,我错了啊”

随着一声长长地“滴”声,生命的波动变成一条直线。

被你用力抓住的手指轻飘飘垂下,如坠落的雨蝶般,枯瘦,轻盈。

你知道,从今往后,你再也没有你的母亲了。

巨大的悲伤涌来,你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眼神空洞,一脸恍惚。

直到李行载抱住你颤抖个不停的身体,你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,已经泪流满面。

母亲的死对你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。

黑色肃穆的葬礼上,你倒在男人的怀里,哭得死去活来,几次晕厥。

很长一段时间,你都没有从母亲逝去的阴影里走出来。

李行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,帮你做家务,给你喂饭,陪你出去散步。

对你贴身照顾,寸步不离,完全一副好丈夫的形象。

在男人的精心照料和安慰关切下,你很快恢复过来。

给出版社打了一通电话表示自己会尽快恢复更新,还跟一直尽心尽力催稿的编辑致以深切的歉意。

出版社知道你身边最近发生的大事后,不仅对你的母亲表达了关切和慰问,还允许你停更一段时间,等情绪稳定之后再去恢复杂志上的连载。

身边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你,爱护着你,默默关心着你……还有那么多可爱的读者,纷纷来信慰问你,表达自己的关怀和体贴安慰。

你不该如此脆弱,生活要向前看,不能一直沉湎于过去的悲伤。

至少……不能让那些一直在等着你的读者失望。

于是,你化悲伤为动力,很快便文思泉涌,写出一篇又一篇构思精巧,情节精彩的故事。

连载的侦探推理小说得到了读者广泛的欢迎,引起强烈的市场反响。

本来是个小透明作者的你,随着加印的单行本越来越多,报纸上也开始频繁出现你的名字,你甚至获得了几个颇有重量的奖项头衔,你的名字开始被更多的人知道。

你的生活很快步入正轨,除了偶尔会想念母亲,晚上难过地掉眼泪,与以前没有什么区别,反而还稳定上升了那么一点。毕竟写的书越多,你获得的版税就越多,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,有了钱之后,可以不看价格就买下来。

随着获得的稿酬足够养活自己,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,你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归宿。

晚上,你悄悄抬眸,偷看餐桌对面,含笑夹菜到你碗里的男人,对异性的逃避心理又开始发作。你开始思考如何在不伤害李行载的情况下,提出分手。

本来就是为了顾及你的母亲,赶鸭子上架的相亲闪婚,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。

而且……你也不喜欢和异性相处,彼此有太多的身体接触。

作为究极社恐的你,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是你觉得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刻,而不是本来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,强行加塞进另一个人,把你的痕迹涂抹掉,融入对方的生活气息。

你咬着唇,几经犹豫之下,还是说出了那句早就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。

“李行载,我们分手吧。”

空气静止了片刻。

拿着筷子的右手一顿,男人行色如常,还是以前的温润,克制内敛的好脾性,从来没有与人发生过争吵。

李行载笑着看向你,声音温柔:“颉枝,你又在说笑……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?”

“工资卡,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,我的手机社交软件你随时可以查看,至于工作……我最近可能确实有些忙,手头上有一篇论文,对主任医师的评选职称有很大的帮助,除此之外,我手里还有几个病人……等过了这段时间,我就可以陪你了。”

男人拉住你的手,神色诚恳。

“颉枝,我向你保证等忙完这段时间,我一定天天陪着你。”

手心的触感灼烫得像是架在火上烤,温和磁性的嗓音似乎也变得怪异的亲切甜腻,像是被滑腻的蛇缠上的错觉,大脑里的警报声刺耳地响起来,你本能的想要逃离。

你摇着头,惊恐地睁大眼睛,喃喃地说着:“不,不要,放开我!李行载,你放开我!”

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,你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,却被男人牢牢扣住,烙铁一般,死死焊在桌子上。

你第一次发现男人的力气居然这么大……单手就能牵制住你的所有挣扎。

李行载笑了,修长的手指搭在精致的镜框,慢慢摘下自己的眼镜。

被镜片挡住的丹凤眼,细长妖冶,眼尾氤氲着艳丽的红。

温温润润的嗓音,眼神却是邪佞讽刺的戾气,阴沉沉的目光,泛着极致的冰冷。

他看向那个故意惹怒他,而丝毫不自知自己接下来的悲惨下场的女人,有些同情地摇头,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。

仿佛一声长长的叹息,李行载垂下眼睑,低低叹道:“颉枝,你怎么就是不乖呢?”

在你惊恐的视线中,李行载拿出一个注射器,里面装满了过量的乙醚。

你只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点刺痛,冰凉的药液被一点点推挤进去血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