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，她发了一枝红玫瑰的图，配着这样的文字。

“我们在高朋满座中，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兴。”

现在想来，处处都是他们的戏弄。

……

徐曜成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后视镜里。一个急刹车，他截停了我们。

他再次恳求我可以跟他聊聊。

这回，我同意了。

车上，徐曜成问，“你什么时候开始跟陈律走得这么近了？”

“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
他看着我，眼神一片黯然，“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“原来你知道。那你怎么还在一年前就跟她搞在了一起？”

他的脸色瞬间苍白，终于慌乱起来。

我问，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他深深地看着我，眼底爬上痛苦，过了很久才开口。

“欢欢，你相信人性是复杂的吗。”

“我做了那些事，并不代表我不爱你。”

我在沉默中听着他断断续续的狡辩。

“我压力很大。”

“在你爸公司里上班，很累，很压抑，喘不过气。”

“有些事我怕讲了只会让你跟着一起心烦，所以才选择了这种错误的宣泄方式……”

“压力大？”我失笑，终于忍不住出声讥讽，“压力大所以选择背叛？”

“徐曜成，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
徐曜成慌忙哑声辩解，

“是，我承认是我的方式错了，是我一时糊涂……”

“但我爱的始终是你，我一直都分得很清楚！”

我忍不住甩了他一巴掌。

他无声承受着，眼眶发红。

“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。”

“我会处理好。你给我一次机会。一次就好。”

“你打算怎么处理？”我哑声问。

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，眼底浮起希望。

“我知道你在录音。这样直接一点。”说着，他拿起手机给我看，“我开着免提。”

“你听到了吧，一直以来，我只是把你当作消遣。我爱的一直是我老婆。”

电话那边，一丝啜泣声传来。

5

他挥刀斩断乱麻，薄情又干脆。??

如果不是经历过那一次次绝望，我说不定真的会就这么回心转意。

“你知道吗，我亲眼看过你们是怎么背着我乱搞的。”

“就在这台我送给你的车上。”

“你让我感到恶心。”

他愕然失措地看着我。

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晚上。

在手机亮了第四次之后，他终于开口，“欢欢，项目出了点急事，我得出去处理。”

明明外面大雨滂沱。

明明我也知道那根本和工作无关。

我麻木地问，需不需要给他留灯。

他搂着我，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，才略带歉意地说，“不用了宝贝。你早点睡。我争取早点回来。”

出门前他还回头在我脸上啄了一下。

倾盆大雨中，我开着车一路跟着他。

那辆车很好认，是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