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的烦恼逐渐从不会做的题变成了想读什么大学。

从选哪些学科变成了要考什么专业。

顾砚泽还发现乖乖有了喜欢的人，是她的同桌。

两个孩子成绩不错，考试分数你追我赶的。

渐渐的就经常一起做题，一起聊天，放假也会见面。

姜时欢平常只是看着他们相处，背地里把男孩家的情况摸了一遍。

他觉得还不错。

到了高考出成绩那天。

顾砚泽陪在乖乖身边，看乖乖把准考证折出深深浅浅的汗渍。

门铃响，乖乖快速回头。

“妈，应该是他到了，我约了他一起。”

姜时欢将男孩领过来坐下。

“阿姨好，我来找蓁蓁一起查分。”

他声音低，却压不住尾音的颤。

顾砚泽慢悠悠飘去了姜时欢身边，习以为常的聊着不会有回应的天。

“这孩子一看就是喜欢我们家乖乖。”

姜时欢放着两个孩子在客厅独处，转身去厨房切水果。

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。

姜时欢把切好的果盘端到茶几上，银匙碰玻璃，叮一声脆响。

乖乖抬眼，耳尖红得滴血，声音却低而坚定。

“妈，我想去A大。”

她手边放着一张折得方正的草稿纸，边角写着“我和你一起”。

男孩看了眼乖乖，视线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，耳尖红成晚霞。

顾砚泽坐在姜时欢身边，忽然想起自己16岁时情窦初开的悸动。

姜时欢冲乖乖点点头。

“我尊重你的决定。”

顾砚泽听见她低低笑了一声，转身去了书房，把空间留给他们。

两张志愿表慢慢挪近。

他伸手想摸摸乖乖的发顶，指尖穿过发梢。

“我的乖乖不会像我那样错过，真好。”

顾砚泽跟去了书房，陪在姜时欢身边回看当年自己留下的信。

“砚泽，乖乖和你一样勇敢。她会幸福的吧？”

她伸手在桌上相框的合照上点着，照片里是两张年轻的面庞。

那是顾砚泽在成人礼上和姜时欢的合影。

他们为数不多的穿着礼服的合照。

“姜时欢你长皱纹了，也有白头发了。”

顾砚泽虚搂着姜时欢的腰，手指从她脸上的细纹划过。

“砚泽，这么多年了，我还是没梦见你。”

“我好想见到你，我想亲口和你说我爱你，我想再向你求婚。”

姜时欢现在说起这些眼眶依旧会湿润。

“砚泽，等到那天，你来接我好不好？”

第24章

顾砚泽轻抚着姜时欢的发顶。

“我会来的。但我依旧希望你能健康长寿。”

这段时间姜时欢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。

自从她今年年初大病过一场后，她眼底的乌青就再也没散开。

整个人一下就老了，没什么精气神。

那场病也把乖乖吓坏了。

只要乖乖在家，就会盯着姜时欢好好的吃完一日三餐。

晚上也会准时催她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