仗剑破天门

第一卷 只手遮天 第七十七章 欢愉(3/3)

水之下,亦是一片新天。你做不了官,可在江湖出头聚力,也能助小姐得偿所愿,明白吗?」

元吉幡然醒悟,他跟着起身恭敬揖礼,说:「元吉明白了。」

鹿不品背手渡步推门而出,走入了夜幕。

元吉等人走的听不见脚步声后才坐下,他往耳碗里倒酒,旋即端着碗,说:「来都来了,站在外头做什么?」

倩影婀娜,江果攥着烟杆子渡步进了屋,她先是环视四周,看了看陈设简便的家具,然后走到元吉身后。

「伤的这般重,怎么还饮酒?」江果搁了烟杆,素手拂过元吉的背,「疼吗?」

她的嗓音出奇的柔,透着担忧。

元吉灌了口酒,说:「都过去了,我无事,师姐莫担心。」

江果看着他背上濡湿的袍,旋即伸手用指尖轻触,这一碰,才发现皆是黏、湿的汗。

「你今夜在赌坊里说的。」江果哀愁地看着元吉的发,似乎在等他回眸,「我不信。」

元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,旋即拿着酒壶静静地往耳碗里倒。

酒水哗啦啦地响,江果望着,一语不发地站着。

元吉将碗贴到唇边细抿,他回想起今夜被白马帮堵在门前时,他与高城说的那番冷漠的话,嘴里的苦味和心头的味道如出一辙。

元吉喉咙咕咚一声,咽下酒水,缓声说:「师姐不信哪句?」

「杀人。」江果的手扶着桌沿滑,渡步到他对面坐下,「不是你的本意。」

「我自小就杀人,未入开渊谷前是死士。」元吉食指贴着下唇一揩,「师姐都知道,为何多此一问?」

他此刻笑的轻浮,平日的冷漠化在今夜的酒里,屋外水声滴答,屋内烛火摇曳,暖意里躲着虚伪的凉。

江果细长的手指伸出,刮着元吉额前的发丝。

她一手撑着下巴,说:「我听的出来,你说那句话时,很痛。」

元吉拂开她的手,倒了酒端住碗,说:「逢场作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