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丝沙哑，“你的证件都在那里。”

蔺念星不知道怎么的，眼泪一下子就掉了，“妈……妈妈？”

床上的姜馨眼神复杂地盯了她一会，然后移开视线，“拿着你的证件，赶紧走，走得越远越好，不要被她找到。”

“妈妈……你回来了吗？”她泪流满面，想要上前。

“走啊！”姜馨低喝，“赶紧走！”

“我……”蔺念星死死掐着掌心，朝梳妆台跑过去，快速从第一个抽屉里翻出自己的证件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眼泪止不住往外冒，“妈妈，我等你来找我，你一定要来带我回家。”

“走。”

她不再留恋，往门口跑去。

姜馨松了一口气，重新躺下，拉过被子盖上，闭上眼的一刹那，有泪水划过太阳穴隐入枕头，房间重新恢复寂静。

蔺念星出了门以后，紧紧拿着证件，一边抹眼泪一边往楼下跑，就在她快要跑到大门的时候，黑暗中再次传来声响。

“星星。”蔺昔年坐在沙发上，满身烟味，手上夹着一根香烟，点亮打火机的一瞬间映照出他颓废的脸。

她犹豫了一下，停下脚步，回头，“爸爸……你和我一起走吧，现在这个真的不是我妈妈了，她是从别的世界穿过来的，占据了妈妈的身体，你相信我，我没有疯，我很清醒，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
蔺昔年狠狠吸了一口烟，然后掐灭，笑着摇摇头，“你走吧，不用管爸爸了，找一个地方，好好生活。”

蔺念星怔了一下，脑袋像是被闷棍砸下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，“你知道？”

他没有再说话，别开头，挥了挥手。

“你……”蔺念星还想再说些什么，突然听到楼上有动静，咬咬唇，转身拉开门冲了出去。

“唉……”蔺昔年疲倦地往沙发上一躺，失神地盯着藏入黑暗中的天花板。

楼上的姜馨莫名其妙被惊醒，猛然坐起身，缓过神后，脸色铁青，低声咒骂，“阴魂不散的东西！”

跑出去很远很远之后，蔺念星回过头，盯着那栋承载着自己二十多年幸福和欢笑的别墅看了很久很久，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跑，跑到大马路上，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，上了车后，忽视司机怪异的眼神，着急地说，“师傅，去机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