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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,以马通人性还对碎星的在意,恸哭沙丘哀求的眼神与泪水历历在目,没人比我更加清楚,它绝不可能和拉塔恩对着干,如果对着干了……
可能是情节需要。
嗯,情节需要——这个词挺微妙的。
我眼神也不由得微妙了起来。
那什么,马儿外交?
我被脑海里冒出来的这个词给逗笑。
装模作样地拦得尽职尽责的拉塔恩注意力一直有在我这边,当即就找到了开口的时机果断出声:“观星者?”
“你的伙伴很活泼,”我上扬的嘴角就没落下:“将军叫我谷雨就可以了。”
包括现在的这一次,我与拉塔恩仅有的两次见面都穿着观星者的全套装备——观星长袍和观星杖,祭典时人多事情也多,双方直到离开也没有机会交流,所以严格意义上还没有交换名字。
在明明可以称呼“褪色者”的情况下,拉塔恩采用了另一个几乎被忽略的称呼——“观星者”,就挺有意思的。
拉塔恩未必没有从别处听说过我的名字和我的事迹,他也必然会去了解我这个邻居、对手,但也正是因此,他这份距离感控制得就很精妙。
我一路在交界地走过来,遇到的人要么是名字也不问直呼褪色者,要么就是相识于微末以名字相称。像是碎星将军这样直接称呼职业的,目前为止他还是还是第一个。和前者的蔑视嘲讽,后者的亲近友爱,“观星者”可以说是绝对不会出错的中立。
以及,稍微偏向一点友好?
对方先显露态度,我就有底了:“将军从盖利德来?”
“是,”他道,“自盖利德北上,穿宁姆格福,借道史东威尔而来。”
——他用了“借道”。
哇,他好有礼貌哦。
“城外戒严,”我不掩饰自己的好奇:“你怎么过来的?”
拉塔恩:“随行队伍留下。”
我扫了一眼周围,一个士兵都没有:“多少?”
“一队,”他有问必答:“十五人。”
这个数不多,甚至可以说少。
对红狮子来说少,在史东薇尔城的角度则正好。
只不过有个问题。
我眼神开始变凶:“我和我的城都不会主动扣人。”
“是我们主动留下。”拉塔恩点头:“在祭典上见过你与你的旗帜,仰慕已久。”
“……”
我舌尖抵住上鄂,眼神更凶了。
在看不见的地方,借着衣袖的遮挡,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,谨慎地摸了摸腰侧的观星杖。
这人知道他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很恐怖的话吗?
很显然,他的语气和表情说明他没有。
好恐怖啊,碎星将军。
我深深觉得和这群活的比我久的半神兜圈子就是为难自己,立刻改变主意,直奔主题:“你在门口站了挺久,吓到我的师兄和师姐了。”
“我的错?”这句话的尾音有些许的上扬。
“学院避世、避战,理解一下,”我肃容道:“就像现在我俩面对面说话,里面的人可能更害怕我俩打起来。”
我停顿了一会,补充道:“主要是怕我和你打起来。”
“我们?”
“是啦,怎么打的起来,要打祭典上还没打够么?”我叹了口气,转了个身靠在门口的石柱上,“一直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