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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板的文字动了动,墨水流动组成新的字体:请不要想某些失礼的事情!
哇,还能随着心意变,想要。
咳咳咳,不对,说正事先。
我把看什么都想要的玩家心态给压下去,切换成正常的老中人模式,也很有礼貌的道歉,并更有礼貌的询问,他能不能变出个镜子给我照一下,这对我真的很重要。
梅林对我有礼貌的样子好像很不适应,但是他一点也没表现出来,还是笑眯眯的:可以哦。
哗啦,一面等身水镜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才不管他在想什么,开开心心地道谢,凑过去看自己的脸。
距离上次好好看自己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看向镜子的第一眼,我就皱起了眉。
没有。
任何变化都没有。我本以为的换头、换脸、换身体,所有的猜测都不成立。
镜子中,白发灰瞳的女孩与我对视,轮廓依旧是偏向亚裔的柔和,瞳孔的深处也没有出现什么光。
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,有些走神的我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眼角那一双金色的泪痕上。
大小和颜色没有变化,但是总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,就好像……它是活的。
在我意识到这个、想要继续深入探究的一瞬间,那金色的泪痕在眼前放大,变成混沌的浊黄色,吞没了整个视野,在一片扭曲中,失明的眼睛被深深刺痛,就仿佛是癫火入侵了双眼——不对,我本身就是癫火,何来入侵?
张牙舞爪的金色瞬间褪去,一切都好像是我的臆想,镜子还是那个镜子,倒映出的女孩怔愣地看着前方,眼角的金痕凝固服帖,哪里有流淌的样子?
但我知道这不是错觉,如果不是因为我本身就是癫火的载体,假如发现这一切的不是我自己,那会发生什么后果?
——会出现癫火病的感染。更严重的,会被烧成灰烬。
意识到这点的我再一想到之前莱利看我的好几眼,忍不住感到后怕。
还好……还好我谨慎,戴了兜帽。
还好当时光线不好,他也没有一直像现在这样盯着看。
此时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?
封印的确开了一点,也的确放出来了一周目的东西,只不过不是任何……而是癫火跑过来了啊!
这还封印个头!
我心念一动,顿时,水镜中的人脸扭曲,很快,一团扭曲的、又金又红、显得混浊癫狂的黄色的火焰代替了我原本的头。
一个惊慌失措的男声在我身后响起:“等、等一下你别在阿瓦隆放火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我转过身,扭曲的癫火形成一个类似黑洞一样的火球——这个描述很奇怪,但每一个看到癫火的人都会觉得无比贴切,火球在我的头上旋转、燃烧、盘旋。
我看到脸上不掩慌乱的梅林,以及在我的脚下,以我为圆心升起、并向外扩张的癫火。
空间出现密密麻麻黑色的缝隙,凌冽的风从缝隙中钻出,整个梦境摇摇欲坠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我声音有些沙哑,许久的失聪使得我听到自己的语调还有些奇怪,“一下子没控制住,现在好了。”
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张牙舞爪侵犯领地的癫火瞬间消失了个干净,留下我周围一圈焦黑的土地,周围的裂缝倒是和癫火同时消失,与此同时还有稳固下来的梦境。
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老家给抢救回来的梅林摸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,转头就看到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