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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啾。”
借着打喷嚏,迫使自己从上头的状态脱离,我穿着我的新皮肤,吭哧吭哧地从管道口爬出。
三墙之隔的过道,一队巡逻士兵脚步一顿,接着快速往这边靠近。
呈合围趋势。
噢哟,数量不少哇。
我不慌不忙,先把头顶上不知道哪来那来井盖踢到一边,正好盖住下水道。
也正好露出被阴影遮住的,似人非人的半张脸。
余光瞥到冲得最快的士兵一个急刹。
紧接着,怎么进来的,怎么同样的速度退了回去。
嗯……?
饶是有心理准备,我依旧忍俊不禁。
看看,同样的实力,在褪色者身上就是人人喊打,可一旦换一个人,应得的尊重与敬畏便就又都回来了。
我用脚尖挑起井盖边缘,示意下面的奥雷格出来。
“走吧。”我冲他比了个口型,指着金光灿灿的巴洛克建筑顶端。
原本成为王城一部分的古兰桑克斯遗骸消失,只剩下等比缩小的雷电武器,偌大一个广场空荡荡,很多需要残骸才能抵达的建筑自然也就没了借力。
这要是没有膝盖的不死人或者有一点点膝盖的老实掉色人来,挠秃了脑袋也上不去。
我不一样,我穿了尊贵的新皮肤。
我们龙娘会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?
至于为什么一只龙娘的翅膀为什么闪闪发光得和熔炉骑士一样……我相信也没有谁会傻的问到我面前。
就是比较费蓝。
我暗暗咽下了耍帅的苦果。
这是必要的牺牲!
……
假若是别的族群,赐福王不一定会出现,噩兆妖鬼必然会来。
但我捏了一个高度疑似古龙族的身份,再让噩兆妖鬼来就不合适,所以必定是赐福王亲自来会会我。
届时,他只会比我更加苦恼该怎么隐藏他那身上畸形的角与尾巴。
是拉远距离?中间隔断?还是模糊伪装?
我心里一一列举可能。
不过在那之前,我还有一些事情可以做。
比如去传说中的神谕使者面前舞一圈,比如去找调香师去一下身上这浓浓的褪色者味。
罗德尔王城屋顶处。
酷似某个平价奶茶吉祥物的神谕使者忘我地吹奏无声的赞歌。我蹲在城墙上托腮等了一会,慢悠悠地等着距离最近的小号雪王转过来。
四目相对。
这位演奏家的动作一僵,下意识地把举着大笛子的手往背后藏。
还什么都没做的我:?
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?
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,在什么时候发生过,仔细一想不对啊,上次这些家伙这么警惕还是在上周目。
那笛子吹不吹的暂且不说,看那修长的握持端,沉重的头部,多么好一个天然的锤子!
这让彼时只会抡大锤的我多么心动,完全就是褪色者诱捕器,于是我锲而不舍地过来抢、啊不是,刷武器也情有可原是吧?
可话又说回来,那都是上周目的事了。这周目的我好好做人,可没干过这事,就连见面都是第一次!
我凝视着摇摇晃晃演奏的小雪王,冷不丁地劈手堵住笛子的出气孔:“你们该不会所有周目共用一串代码吧?”
“噗啪。”
一只彩色的神谕泡泡在我指尖炸开,受到惊吓的小雪王惊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