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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。”,赵幼澄冷冷看着文襄,眼神里的怒意让文襄脸一僵,随后脸色涨红。
再不敢多嘴。
赵幼澄并不是要教训他,只是一句警告,让他记住做奴才的本分。
周太后却受不得她这副脾气:“你这是嫌我这个老婆子多嘴了?你这是骂我闭嘴是吗?”
满殿的人噤声不敢抬头看。
她丝毫不受太后的怒气影响,只是和气说:“我生来不详,受先帝庇佑,得先生教诲,能平安长大已经是天大的福气,不敢再奢求太多,还望皇祖母垂怜。”
周太后冷着脸:“说到底,你还是怨我,记恨我,是吗?”
赵幼澄平静看着她,很想问,难道不该吗?
可她知道,眼下什么都没发生,她们之间没有恩怨,她不能忤逆。
“孙儿不敢。”
周太后失望看着她,她捂不热她的心。
正僵持着,去忠义候府宣旨的内官回来了。
内官口齿利落:今日迎亲忠义候已经礼成,府中正在宴宾客。
赵幼澄依旧坐着连眼皮都没抬,章嬷嬷历来知道赵幼澄脾气有些执拗,但没想到她和太后娘娘争起来,还是这样,不免心中焦急,此刻站在身后紧张地看着赵幼澄。
周太后看了眼内官:“下去吧。”
赵幼澄做不成孝子贤孙,但也背上不孝的名声,可是想起周聿昭,来这延嘉殿,就会想起曾经愚蠢的自己,心里的恨意就会翻腾起来。
周太后叹气;“去吧,我既然失爱于儿孙,你不敬我,忤逆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赵幼澄听着她这样,自嘲笑起来问:“皇祖母这是想置我于死地吗?我知今日忠义候大婚,皇祖母心中必然欣喜,贺礼我也已经送去忠义候府了,皇祖母还想要我怎样?难不成我入忠义候府为妾,才能让皇祖母开心吗?”
“你!”
周太后看着她满是惊怒。
她就是见不得她一心为周家费尽心思,牺牲儿孙也在所不惜。
周聿昭娶不成公主,她就焦急成这样。她回京这么久她都忍得住,可偏偏今日周聿昭成婚,她就急吼吼的召她进宫催她的婚事。
她听得心里生厌,笑了下;“忠义候自由失怙,皇祖母爱之怜之,爱如亲孙。我自幼不能侍奉皇祖母左右,更不敢言他人之事,只望忠义候不要辜负皇祖母的拳拳之心,能回报
丽嘉
皇祖母的疼爱之心。而他是怎么回报皇祖母的爱护之心的?我府中管事陷于江南,他居然屡屡私下通信于我,明面送礼,暗中威胁,这就是他的为臣的本分?他存的是什么心思?我是赵家的长公主,不是周家的门下臣!”
周太后立即呵斥:“他不过是担心你,你何至于如此攀咬……”
周太后太清楚臣子私下联络尚在闺中的公主,是什么下场。
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过,周聿昭是不能背的。
赵幼澄依旧微微笑着望着她,看着她惊慌,看着她发怒,那笑意里仿佛带着讽刺,文襄吓得魂不附体,这位小祖宗今日这是要闹什么,要是这么闹下去,若是收不了场,今日在场的宫人都是什么下场,他吓得面色发白。
宫中的红都是鲜血染红的,这话不是说说而已。
赵幼澄丝毫不弱:“何至于?我就是不忍皇祖母伤心,才不曾处置他。还望他往后立身处世记住为臣的本分,不该肖想的不要乱想,今日忠义候大婚,这门婚事就是他心思不正才得来的,不是吗?这等良缘我已送了大礼,就是不计较他的错失了,望他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