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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想告诉她自己吃药是为了治宫寒,可又觉得家里人估计还不知道她宫寒难以受孕这事,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。
许清雾一愣,沉默半响,释然道:“说心里话,我是想的,有个自己的孩子日子总不至于太难过,你别看我平日里冷冷清清只会读书写字,其实我最想的还是夫妻和睦儿女双全。”
许清妙倒还没想过这些,毕竟现在的她还是个刚及笄的少女心态,而比她小了一个月的四妹倒是已经真正十八岁,过了三年的婚后生活。
“三姐,你这三年都没怀孕是因为不想生吗?”
许清妙摇头,又解释说:“我也没不想生,就是觉得太快了。”
在不为人知的角落,她和哥哥满打满算才在一起一个月呢。
许清雾不解地推了推她的手,气笑道:“姐姐,你们都成婚三年了,还快呀?别人像你们这般恩爱的都三年抱俩了。”
许清妙埋着头不反驳,谁能信他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呢。
俩人说了说心事,猛然间被一阵厚重而沉闷的钟声打断。
“鸣钟了,哥哥他们成功了!”
许清妙双手捂着嘴,激动地站了起来,幸好还记得这是皇帝驾崩的丧钟,忙将喜色收敛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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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云压城,闷热的午后一场暴雨如期而至。
金顶红墙的宫殿内像坟场一般安静,以至于隔了数座宫墙仍旧能听到紫清门传来的厮杀声,金戈嘶鸣在两刻钟后渐渐减弱直至消失。
“铛!铛!铛”
皇帝驾崩的钟声响彻宫殿上空,一直瑟瑟发抖不敢发声的宫人终于放声痛哭。
惊恐远远大于哀伤。
皇帝的龙榻前,太子已经脱下孝衣,换上了新帝的冕服,小小的身体还在抽泣发抖。
许恪敛眉跪下,身后的一众侍从也跟着跪下。
“殿下,该前往正乾殿处理叛乱了,国事为重,眼下陛下的丧事也得您亲自主持。”说完,他又补充道:“您别怕,韩相和臣都会协助您。”
该有的恭敬得给足了,既是给小太子信心也是给宫人定调,小皇帝虽小,却是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帝王,谁也不得轻视怠慢。
小太子红着眼睛看向他,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信任:“许翰林,我要怎么做?”
许恪弯腰,恭敬而详细地将接下来的事情给他讲一遍。
“您别担心,大皇子已经伏诛,其他人成不了事也都已经投降了,该杀的该放的韩相都已经为您列好了,您只需看过后应下就成。”
小太子颔首,小声问道:“可是由四大辅政大臣一起商议?”
皇帝遗诏的后半段,详细的安排了四位大臣辅佐新帝,分别是内阁右相韩烈,三朝元老左英,宗亲陈荣郡王,还有便是年纪最轻的许恪。
真要算起来只能算三位,左英威望最高年龄最大为人稳重忠心,陈荣郡王虽是宗亲功劳也大,却是武夫,有韩烈镇得住他。加上许恪不过是给小皇帝上了一层保险,因为韩烈为人城府极深,日后权力膨胀会如何谁也难测。
韩烈和许恪虽为师徒,但许恪年轻资历浅并不足以撼动朝政。但假以时日,皇帝成年亲政,许恪便是最好的助力。
许恪略顿回道:“是的。”
小太子抬手拉了拉许恪的衣袖,糯糯道:“那翰林你带我走吧。”
许恪暗暗皱眉,但此时也无法多说其他,只能行礼起身带路。
还好,随着他的起身,小太子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。
殿外,暴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