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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清妙颔首,用鼻尖蹭了蹭他的手心:“嗯,我记住了,你快去用早膳。”
许恪起身继续穿戴整齐,发髻自己亲手挽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好,转头便看着说要睡觉的人正一眼不眨的盯着他。
“怎么了?有何不妥吗?”
“哥哥自己挽发也好看。”她才不会说,她是因为看他自己穿戴看得入迷了,别家公子她不清楚,但自家的俩位哥哥那都是几个丫头伺候洗漱更衣的,小时候她嫡亲的弟弟还活着时,那也是婆子丫鬟一堆跟着。
突然间想起早逝多年的弟弟,许清妙微微叹气。
许恪几乎是在瞬间感受到了她情绪的变化,撩袍坐下,温声建议:“我帮你穿衣,你陪我一起用膳?”
许清妙乖乖颔首,撩过长发坐起身,此时她穿着素白中衣,天气尚热,得换下中衣换上襦裙。
许恪目不斜视将中衣给她褪了,里面已经穿好的藕粉色肚兜,许清妙连忙自己接过襦裙自己套上,只是身后的系带全是许恪帮她绑好的。
握笔提剑的手指轻巧地给她系带,晨光穿过窗棱照在俩人身上,倒映出影子,亲密无间。
她呆呆看着地上倒影,直到被他拉着坐下套上绣鞋,许恪才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确认是否穿妥。
“哥哥的手真巧。”
许恪勾唇浅笑,没有问她为何情绪波动,但她已被安抚好。
俩人携手走进饭厅时,许清妙已经笑了。
餐桌上是俩人爱吃的早食,浓稠清香的小黄米蜜枣粥,爽口蜜瓜,炸至金黄的甜口年糕,还有荷花样式的各色米糕,色香味俱全。
但全是素食,国丧热孝王公大臣皆要斋戒一个月。
鹊枝扎着侍女髻立在一旁伺候,提了茶壶给俩人倒了茶,碗里盛好粥。
等他们吃上了,鹊枝才在一旁开始汇报院子里的事情,皆是些琐碎小事,便只需许清妙听一耳朵的。
“昨日五小姐给老夫人来信,说是想进京,不愿待在云田了。”
鹊枝说完他们院子里的事,开始说府中要事,顺嘴便提了这么句。
许清妙不由搁下了碗,抬眼看向她,诧异道:“五妹妹嫁人了如何进京?”
鹊枝低声解释:“瞧着老太太语气,五小姐怕是要和离了,听说五姑爷娶了平妻,如今那平妻有了身孕,五小姐自从前年小产后就一直没怀上,在府里自是受了气。”
“老太太还说,五小姐信里哭诉,如今一家人都进了京,留她一人待在云田免不得被人欺负。”
鹊枝说完瞥了眼许恪,见他也停了碗,便知道不用多讲了。
“那老太太有说什么时候安排人去接她进京吗?”
鹊枝摇头:“没说,老太太还在与二爷商量呢。”
许恪出声打断:“这事先让二弟去一趟,他在云田还有铺子正好要过去,了解清楚再说。”
许清妙看了眼鹊枝,知道这鬼精丫头是故意当着许恪面说的。
她从小跟五妹走得近,连带的鹊枝也跟五妹交好。
许恪似没看到她们俩的小动作,自顾吃完出门进宫了。
许清妙捏了捏鹊枝的耳朵,笑骂道:“少在哥哥面前耍心眼,他心里门清,别到时被罚了找我哭。”
鹊枝嬉笑着连说:“不敢了不敢了,少夫人,您一会用完药还补觉吗?”
许清妙摇摇头:“等午后再睡吧,待会去二婶那一趟,看看二婶怎么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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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时正刻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