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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遭此起彼伏的音浪。

“恩, 继续说下去。”

外头的娇笑声、男人的调笑声不过是一场烟云,在鹤行年的心头留不下半点痕迹。

飞练回过神,继续回禀所探的消息。

“那名叫路遥的老头被人相助一路藏匿, 我们的人在汾水附近跟丢了。”

至于何人相助,不必猜测也是那太子所为。

太子李景淮与上玄天争锋相对, 凡有能逆之事,无不用心用力。

“……至于国师,最近致力于修建通天塔之上,暂无暇追究其他事。”

小国师托着腮,转过来的灰眸如水温润, 嗓音温和地轻轻吐出几个字,“那老东西。”

似叹似感,又带了点冷嘲。

少年自然是知道他口里的‘老东西’是指谁,但是他全没有了抖机灵和奉承的心思。

不说上玄天里这对面和心不和的父子,本就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。

即便是亲生父母,也有反目成仇的时候。

更何况国师对小国师的‘悉心’栽培,是闻所未闻的手段。

他们俩会走到如今这步,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。

飞练说完,又用缓慢的调息去分散掉身上的那些疼。

恍惚中,他想起那个很好骗的少女。

他只不过装出了难受的模样,她就担忧地看着他,澄澈透亮的眼睛里是真心实意。

他骗过许多人,说谎早就成了一种如呼吸一样寻常的本事。

但从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眼神,让他头一回动了恻隐之心。

没有完成任务,他回来便受到了惩戒,可是他却觉得没什么不值得。

上玄天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
“期牙,身上的伤好些了么?”

飞练有一时的怔忪,这才仿佛记起飞练不过是他用来蒙骗沈离枝的假名。

然他心底知道,这两个都并非他的本名。

只不过是一些方便驱使的代号。

他头未抬,低声又恭敬地回答:“……好些了。”

“可别好得太快。”年轻的小国师用最稀疏平常的语气说着最令人心寒的话,“我还有用。”

飞练心里一紧。

他几乎转瞬就明白了自己的作用。

虽然他失手了一次,可他还能用。

飞练抬起头,视野里那宛若神仙一般沐浴着月光的清俊男人含笑看着他。

这个看似清心寡欲的人,才是真正的沉沦欲.海的人。

他失去的东西,想尽办法也会要夺回来。

“明日,我要去一次灵隐寺。”

沈离枝是在夜里醒来的。

醒来一睁眼就立刻发觉自己还在太子的床上,昏暗的视野里一道像山一样的影子横亘在她的面前。

是李景淮躺在床外侧,正正好拦住了她唯一的出路。

沈离枝拖着酸疼的身子,慢腾腾爬起身,被子一滑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松松垮垮挂着一件丝绸寝衣。

这件衣大得出奇,襟口都快垂至她的肚脐。

她抬起袖子,往外钻了半天,才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。

宽大的袖子全滑堆在她的胳膊肘,她凑近嗅了嗅,是太子身上那股冷松的味道。

这——是太子的寝衣?

三重殿内自然不会有她合身的衣裳,若是没有这件寝衣,只怕她现在还是光溜溜的。

想起光溜溜,她不禁用手拢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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