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切白太子的温柔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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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费点心思和力气却也不难去掉。

留他至今,也是看出他和老国师两人日后必有一争的缘故。

帝师教他权以制衡,也教他情以乱志。

可此时的他只欲杀之而后快。

仿佛一瞬被浓雾障目,他什么后果也不想计较了,满脑子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除掉眼前这个隐患。

沈离枝是感受出太子被这一言真的掀起了杀心。

光是站着旁边,她都能不寒而栗。

急不暇择,沈离枝伸出手指及时拉住太子垂于身侧的手,就好像那时在苦桑村时拉着他的手,做他能看清前进道路的眼睛。

“殿下息怒,佛家之地勿惹争纷,小国师对奴婢帮助也只是举手之劳……”她柔声细语劝着太子,又移目看向鹤行年,“至于朋友二字,委实重了,小国师见谅。”

鹤行年看了她一瞬,神情未变,依然纵容她的疏离和陌生,唇角微扬,顺着她的话大方承认道: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
李景淮怒火未息,可是面上已经看不出半分,他握紧手,连带着沈离枝的手指也紧紧裹住。

沈离枝便趁机将他拉动。

“时候也不早了,殿下也该回宫处理政事了。”

她遥遥朝着鹤行年点头示意告辞。

鹤行年停驻在原地,目送着沈离枝把太子一路带走。

飞练从树后走了出来,与他站在了一块。

“大人,太子殿下是不是起了杀心?”

就连沈离枝都能察觉出来的东西,飞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。

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察觉到太子的情绪,可见这个沈姑娘已然成了他不可触及的忌讳。

“我让你跟着去瞧,可看见了什么?”

飞练抿了一下干燥的唇,声音不自觉地变调,“太子他去树上挂了一块桃牌。”

离谱。

沈离枝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。

一刻也不敢停歇,直到把太子送到了马车上才觉得危机暂缓。

太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,一言不发。

沈离枝只好自己去命车夫回宫,又命护卫开路。

直到再无吩咐交代才只能缩回车厢里,面对这尊‘煞神’。

太子今日穿得是浅紫色圆领衫,丝带束发,簪以紫金簪。

可这一眼却发现他头上的紫金簪不见了,他手边也只捏着那个桃木面具。

沈离枝咬了下唇,这一路还长,总要找点话说:“殿下……刚刚是去做什么了?为何殿下的紫金簪不见了?”

李景淮眼眸动了,斜睨着缩在角落里的少女。

沈离枝看他目光扫来,“不然我让护卫回灵隐寺去找找吧。”

她起身准备扒开车帘再去嘱咐。

“不必。”李景淮终于开了尊口,他早看穿了沈离枝忙里忙外的行为不过是在逃避,可他偏偏还是要问。

“你给了他什么东西?”

沈离枝果然一下就老实了。

“……玉腰糖。”

这种小东西谁知道当真会有人收来当礼,沈离枝自己也觉得不敢相信,可偏偏鹤行年当真要。

李景淮眸光微暗。

玉腰糖?

沈玉瑶。

这糖的名字还当真是微妙。

他瞧见鹤行年那慢慢收拢的手指,仿佛是轻轻捏着什么宝贝一样。

如今想来真让他的心情无比的糟糕。

上一回他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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