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

239. 因果 “从前都催着朕快些去批阅奏章,……(3/3)

“又如子女婚嫁,仅以厚资为慈爱,而不为其考虑谋生之道,以至于其坐吃山空,不能养于子孙,岂不是越加不慈?”

“况且逾越朝廷礼制,朕只为他们感到可耻,更有何脸面光彩可言。”

婉襄也叹道:“其实葬礼之上,与其奢侈,不如节俭。与其仪式上治办周备,不如内心真正哀伤。”

可惜无论是哪个朝代,礼仪本身都好像已经失去了它原本或欣喜,或哀伤的意义。

雍正更是生气,“规条颁行已久,朕要下严令,使九卿等按其品秩分别等次,各循分位,谨守章程,不得负朕崇俭黜奢、维风训俗之至意。”

他已经生了一场气,再翻开一本奏章,一目十行,又冷笑起来。

“武平县有一县民蓝厚正,因其胞兄蓝元正欲侵占其田,殴打其兄已至殒命。害人性命,当拟斩立决,然其母年老,其兄幼子亦在垂髫之年,且有废疾。”

“婉襄,你以为这般案件,是否要留容蓝厚正性命,奉养其母天年,教育幼侄?”

这个问题问她,她当然是不会留情的。

“蓝元正意图侵占胞弟田土,固然不对。但若一个人凶恶以至于为此事殴打胞兄至死,又如何能安心奉养其母,照顾其兄之幼子呢?”

当真是天真。

更何况这件事不仅仅是一个凶犯的性命这样简单,更重要的是会对民间人心风俗都产生不好的引导。

“若是蓝厚正可以得宽容,则世间父母年高者,兄弟单少者,岂不都可以藐视律法,横行无忌了?”

这个问题,其实他们之前在谈及强/奸凶犯时已经讨论过了。

雍正干脆将那封奏折扔到了地上,“福敏、张照、王国栋,此三人为专司邢名之大臣,然见识鄙薄,糊涂枉法,以至于使如此无理之文字言语上达天听,污了朕的眼睛,不可不加惩戒。”

“蓝厚正即行处斩,至于此三人,皆交部严查!”

福敏、张照为彭维新之事已经惹得雍正不快,两件事堆在一起……怕至少也要贬官。

不过也是罪有应得。

恰好苏培盛从外间走进来,连带着一幅画,“万岁爷,谦嫔娘娘,泰郡王府上送来了一幅画,便是乌苏侧福晋挑选出来同那一日的凶犯最为相似的一张,请您二位过目。”

婉襄听闻,立刻心跳如鼓,上前将画接了过来,展开细细观看。

而后她很快就发觉,似乎不需要大海捞针了。

因为这个人她分明是认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