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

243. 死水 “为什么?”(2/3)

的容颜。

“嫔妾姐姐在宫中这些年,落水、九子墨、马钱子、毒酒……”

“她毕竟是嫔妾的姐姐,即便记忆与情感都淡薄,嫔妾也的确想过要让你都尝一尝这些滋味,所以没有阻止。”

血脉相连,天性相似。

“可嫔妾最终还是不想真正害人,所以嫔妾总是放任她这样做,又在事后弥补。”

宁妃举不动那手帕了,它将它重新紧紧地攥回到了手心里。

“若已知前路是死路,嫔妾至少要为自己选择如何去死。

她闭上眼睛,说这些话,耗费了她太多的力气。

婉襄也安静着没有说话,她知道这就是最后的时刻了。

谦嫔娘娘是否觉得嫔妾这般在意名位,不过做了这几个月的宫妃,到此时也不曾改去自称?”

她竟然还有力气问问题。

但也不过是自问自答而已,“嫔妾做了妃子,到了地府见到阿玛,他也要跪嫔妾。”

“他控制了嫔妾一生,嫔妾不想做了鬼,还要为他掣肘。”

“若没有嫔妾,小公主固然也会得救,但病症定然不会这样轻。若没有嫔妾,娘娘端午节时不是死于毒酒,也是死于匕首。”

“所以……娘娘能否替嫔妾求一求万岁爷,不要夺去嫔妾的名位。”

婉襄的喉头滚动了一下,她纵然恨她,拒绝的话却是说不出口的。

她最后只能道:“我从没有想过,宁妃居然是这样的。”

旧族令媛,内廷华选,性成敏慧……璇闱列职,夙彰侍奉之勤,紫禁承恩,宜备哀荣之典式颁奠缀用示轸怀。

雍正一朝,武氏无子而封妃,究竟是历史促成这个妃位,还是她促成的?

是一个循环,死水一潭。

不必再说什么了,她和宁妃之间的交情不过只到这里。

宁妃的生命不过是三场华丽的宴会,而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
婉襄站起来,朝着春雨轩外那些被宁妃遮挡的日光走去。

桃叶就候在门前,望着不远处的一棵枝叶茂盛的桃树。

“杏花村中有杏树,也有桃树。还有樱桃,茄子,新麦……在宫中久了,只看见它们被人盛放在镶金镶玉的碗碟之中,都快忘记它们原本的样子了。”

对于锦衣华服的贵人而言,所有的植物都是食物的形状,无论天灾丰年,盘中的佳肴美馔都是一样的。

她们一起朝着杏花村外走去,这些风景,其实始终都在眼中。

“我十九岁了,姐姐。”

端午那一日,桃叶呼唤的第一个“姐姐”,其实是婉襄。

她像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不计代价地用生命保护她,向恶犬,向奸人无惧地露出她的脊背。

“是啊,桃叶,你都十九岁,在这宫中过了十多年了。”

十多年,是多么漫长的岁月,于一个未及双十年华的女子而言,是半辈子还多。

“我的满语名字是伊尔哈,是花朵的意思。如今我觉得,我好像也像是那棵桃树一样,真正茂盛的是叶子,我真正成了‘桃叶’。”

她们从杏花村出来,漫无目的地往前走,很快就走到了桃花坞外。

这时候的桃花坞漫山清脆,春日里如烟霞一般的桃花在夏日里蜕变成了青青的果子。

辩论是花朵更好,还是果实更好是没有意义的,因为这都是必经之路。

这里是桃叶陪伴她最久的地方,也是她穿越到这里之后的人生最失意的一段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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