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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不是没有人家,而是被树木遮掩住了。
山里和山外完全不同,以临河大队、建设大队为例,他们每到秋冬季节,就开始砍柴砍草,每家每户分的山地都是一块一块的,大家不光要把自己分到的那块山地的柴草都砍光,还想偷砍邻居家的,整个山头除了大树、毛栗树以外的柴草都砍的光秃秃的。
深山里却不是这样,深山里的农户们并不缺柴草,他们屋前屋后也有柴火垛,柴火垛却不大,围绕在他们村庄周围的,全是茂盛的柴草和树木,山就在他们周围,他们可以随时上山去打柴砍草。
不像临河大队、建设大队他们说上山,那是真的‘上’山,是要走过一段平坦的斜坡地平面,再费力爬山,深山里的农户们出门就是山,他们砍柴工作的地方,距离他们家可能就两三百米的距离,里面密密麻麻茂盛的树木,根本看不到人,你若不喊一声,听到山里有人很清晰大声的回应,你都不知道他们居然离你那么近,有的近到可能就距离你五六十米,他们可能就在哪棵树上看着你,你却看不到他们。
很多人第一次进深山,身上又带了猎/木仓,还兴致勃勃的想打些猎物带回去,被许凤翔制止住了:“先把书记安排的任务做完,回来路上要是遇到了再打,现在要是在路上耽搁时间太多了,出来时得半夜了,这深山老林的,深更半夜的,你敢走啊?我是不敢的!”
许凤翔是做事很沉稳的人,办事也很可靠老道,现在蒲河口的事务,大多都是他和周宗宝在处理,周宗宝毕竟是外乡人,虽然蒲河口也有很多北地人,他在蒲河口也有了自己的一片势力,可到底不如许凤翔是本地人吃得开。
他一开口,蠢蠢欲动想要打猎的人就暂且歇了心思。
沿着峡谷的溪流走了二三十里,许凤翔就察觉到不对劲了,他指着路口的一个打结的草疙瘩说:“哎,你们注意到这个结了没有?”
山里前面的路都是一样的,跟着水流走,后面就开始分路,现在跟在许凤翔身边的还有二十多人,他们一路走来基本都在记路,还真没察觉到这草结。
草结并不小,结团有两个拳头大,就那么凌乱的倒在路口的草尖上。
刚开始看到这样的草结时,许凤翔还真没放在心上,可这样的草结他在路口已经看到三个了。
他身旁一个和他一起长大的许家村大房的汉子伸手拨了一下这草结:“不就是一个草结嘛?哪里没有?”
这要不是初春,山上草木还没开始疯长,一路上他们不晓得要打多少这样的草结找路。
许凤翔连忙阻止他:“哎哎哎,你手能不能别欠?你碰它干嘛?”他又把草结恢复了原状,指着草结头对着的方向说:“你们看看这草结头对着的方向,是不是往山椅大队的方向?”
徐书记给他们找来的向导上前一看,也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个明显人为打成的早结:“是不是前几天出山的知青们打的?他们不认识路,打几个草结指明一下方向也正常。”
因为有了这个发现,等到下一个路口,许凤翔和向导他们就格外注意了,还真让他们又发现了草结,每次在要走小路的时候,就会有一个这样的指路的草结。
许凤翔吩咐分队去其它大队的众人:“你们几个去那边的路上也找一找,有没有这样的记号,省的跑错了路。”
山里也是有田地的,有田地就以为着有田埂,有路,这样的小路还不少,有的是通向山上的田地,有的是通向山里挖的水塘或者水库,一旦走错了路,就要绕好大一个圈,他们当天去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