朽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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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去见哪个朋友了?”

雒义面前摆着一盏茶,他倒了一杯,漫不经心问:“让你这么久都舍不得回来。”

姜镜道:“你不认识。”

她不喜欢这种审犯人一样的感觉。

雒义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,“是何宗璟吧。”

“你跟踪我?”姜镜看向他,胸口有些气闷。

“你最近太不听话,我怕你跟他旧情复燃。”

“那也不是你跟踪我的理由。”

“所以,真的要旧情复燃了?”雒义呷了一口茶,“你回来的时候似乎很伤心。”

雒义不喜欢她质问的口气,也不喜欢她反驳自己。他看向她,姜镜觉得一寸一寸刀割在自己身上一样,“是不是?回答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姜镜没有说话,她不懂为什么从青川回来雒义又变成原来的样子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别骗我。”

“都说了不是,你还要怎么样?”姜镜说:“你凭什么监视我,凭什么不让人把我放出去,我是你的玩物吗?就要一直被关在别墅,没有你的允许不能出去。”

姜镜早就想问了,今天门卫拦着她的时候她感觉特别难堪。

她早就有预感了,今天她和雒义之间必定发生一场争吵。她四肢百骸都凉透了,凉得难受。

看着她这个样子,雒义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,“出去一趟,回来就学会跟我顶嘴了。何宗璟都教了你些什么?”

“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他了。”

姜镜以为今天碰见何宗璟已经够了,她现在已经没有情绪可以再拿出来挣扎,“你不是很会监视我吗?他教了我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
“姜镜,别这样跟我说话。”雒义的话像警告,“你知道在青川我已经给你足够的耐心了。”

姜镜胸腔里忽然钝痛,血液在这一刻也在停滞流动。

她又听见他说:“我放任你逃跑这么久,你也逃够了,以后都要乖乖待在我身边,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再出门。”

“凭什么?”

姜镜就知道,雒义想要扮演一个温柔的情人,那么他就会扮演得很好。

他偶尔的温存与伪装的深情是他布置好的陷阱,一定不要跳进去,不然会扎得浑身是刺。

姜镜感到可笑,“你太奇怪了,真的,我没有见过你这么畸形的人。我没有逃够,要是知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劣,我一定逃得远远的,你放我走不好吗?我又不爱你,你把我放在身边也是互相折磨,难道你就不难受吗?”

雒义脸上挂着凉薄的笑,“不难受,互相折磨才好,我不介意折磨到白头偕老。”

“可是我不愿意,我不爱你,我没办法和你共度一生。”

他在摧残她。

一边引诱她,一边摧残她。

“不爱我,那你爱谁?何宗璟?”雒义捏着茶杯,眼睛里已经有隐隐沉怒,“我以为对你好你就会听话,结果才几天没看住你,你就爱上了别人?”

“他不是别人。”姜镜冷着声,“他一直是我的爱人,我在你身边也是为了他,你还不明白吗?在你身边我难受得要死!看见你的脸我也难受得要死!”

这些天她都快忘记雒义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,用一点点真心换来她的信任,让她上钩,看她一步步套上他所缔造的枷锁。

等她发现的时候,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
雒义忽然暴怒起来,这些日子积攒的耐心一下子荡然无存,他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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