朽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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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对着姜镜,“那我就敬一杯——”

剩下的称呼,他止于口中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个人的关系,无非是情人,但说出来又不好听,一时间僵在原地。

气氛进入冰点,没有主桌雒义的发话,没人敢出来解围。而雒义只是懒懒地靠在座椅上,漫不经心地看着别处。

姜镜只是僵硬地笑了笑,碰了一下那个人的杯,让大家没这么尴尬。

见雒义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,大家都开始敬姜镜酒,情人也要讨好,万一哪天发迹了也能多多提携。

姜镜一杯*接连一杯地喝着,意识都开始恍惚。到最后她的脸如同灼烧的红,也喝不下去,跑到洗手间吐了好几次,洗漱完回到包间有人敬酒她只能摆摆手,说不喝了。

敬酒的人脸上有一丝扫兴,这时雒义发话,“是喝不了了,还是不愿意陪人喝了?”

姜镜站在那一言不发。

“不是很能逞强吗,这么快就示弱了?”

他最厌烦她为别人义无反顾的样子。有时想想她死了也好,省得他继续恨她。

“我问你话呢,听不到?”雒义扬起声音。

姜镜背靠着墙,包间里开着暖气,她却感觉浑身坠入冰窖,“我想回去了。”

她已经陪人喝了不少,一条命都要交给他,他还要怎么样?

“着什么急,回去又去看何宗璟是吗?”雒义把酒杯丢在她脚下,一时间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。

姜镜看着脚底的玻璃碎片,灯光下倒影着她的无力。

雒义是故意的,他一定是故意的,费尽心思折磨和挑衅她。

她的手机此时在包间里嗡嗡作响,姜镜大概猜到是谁打来的,因为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。

“怎么不接电话?让我看看是谁打来的。”雒义的声音在盘旋。

一边是他的压迫,一边是手机的震动。姜镜完全愣在原地,没有听雒义的,也没有看他。

“都出去。”雒义道。

下一秒,包间的人都侧过姜镜走了出去。

他们看向姜镜的目光参差不齐,可姜镜早就麻木不仁了,从雒义回来的那一天起,她就不断在恍惚和惊恐中度过,他反复无常,上一秒辗转温柔,下一秒就能让人掉入深渊地狱。

包间变得安静,也少了闷热的窒息。手机还在响,雒义这时朝姜镜走了过来,目光移至她的脸上,像是要将她看透一般,锋利而刺人的眼神刮过她表情中的每一处细节。

雒义低下手,准备去拿姜镜口袋里的手机。

却被姜镜问住,“雒义,你为什么总是反复无常,难道在青川你都是装的吗?”

雒义伸向口袋的手顿住,下一秒,他像看蠢货一样看姜镜,“你不知道吗?打个巴掌给颗糖,是我调教宠物的惯用伎俩。”

38

第38章

◎终于可以从他身边逃走了。◎

姜镜看着雒义,就这么个人,混蛋话都让他一个人讲了,混蛋事也让他一个人做了。

如果没有在意,没有把他放到心上过,又怎么会被他伤害。姜镜以为雒义变好了,但他没有,只是变本加厉。

姜镜包里的手机不响了,雒义盯着她,手没继续往下,他兀自打了个电话,“叫钟韫姿过来。”

姜镜背靠着墙,是一种漫无目的的等待。她眼神空洞洞的,直到宋晨鹤带着钟韫姿进来。

“什么风把我俩吹过来了?你不是还在医院吗?”宋晨鹤挑着眉,看了一眼在墙边的姜镜。

雒义姿态随意地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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