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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从义:“你说的是。且会会他罢了,看他怎样!”
一面吩咐窦宪出大门迎请,一面打发万利陪蒋铭几人去旁处歇着了,周敏和云贞、灵儿转去厅后回避。却独独把李孟起留在厅上, 与他一同等候王绍英。
不消一刻, 窦宪引着两个人走来, 前面一个四十岁上下,瘦削身材, 黄黑面皮。头戴官帽暖耳,身穿圆领袍,腰中犀角钉带。后面跟着杨琼。
窦从义举步迎出厅外,与王绍英打了个照面。两人俱各抱拳,都说幸会,皆是笑容可掬。
一时让进厅里,叙礼相见。窦从义引见李孟起,知寨见孟起眉宇轩昂,形容伟岸,又听说是庐州团练使府上公子,着实起敬。
礼毕分宾主坐了,窦从义也请杨琼坐,杨琼哪里敢坐,只在王绍英身侧垂手侍立。窦宪也在父亲身后站着,拿眼睛直瞅杨琼,杨琼回看一眼,抻了抻嘴角,表示无可奈何。
王绍英满面笑容,说道:“窦庄主大名,绍英实是仰慕已久,只因公务繁忙,一向有失拜望,还请窦庄主恕罪。”窦从义忙应:“岂敢岂敢,窦某草莽之人,今日大人光降,蓬荜生辉,教某何以克当!”
如此这般客套了一番。从义心道:“杨琼跟窦宪交往两年多了,不见这王绍英来,一旦来了,怎地如此下气?或是真有甚事求我?”
肚皮里正打官司,只听王绍英说道:“绍英此番来,是特来向庄主致谢的。庄主相助搭救辽使,解了王某燃眉之急,此等恩义,不敢忘怀,只图后报!”说着站起身来,打了一躬。
窦从义也忙站起,答礼不迭,心中满是疑惑。问道:“大人这是哪里话来?搭救辽使又是怎么回事,窦某实是不知,何曾做什么了,还请大人明示!”
那王绍英心里明镜儿似的,佯作惊讶道:“怎地庄主还不知道么?”呵呵一笑:“是了,想是庄上事务繁多,令郎还没来得及告诉庄主。此是近日衙中要紧差事,干系都在王某身上,的是棘手。”
就将辽使被劫一事简要说了,笑道:“当着明人不说暗话。早听说贵庄上潜龙卧虎,这事一出来,王某便有心请窦庄主相助,可是一向缺礼,不敢造次。昨日听说是大姑娘生辰,就命杨琼前来致意。谁知这浑小子,晚上竟没回去!我还想,必是他后生家贪杯,吃醉了酒,留宿庄上了,不了今一早回寨说,昨日夜间,少庄主找了两个小友,他们一道去了石臼山,将使臣几个都救下来了。人就安置在庄上。故此绍英前来,一来向庄主致谢,二来接那萧使臣回寨。真真是虎父无犬子,绍英实在钦佩的紧!”说着又起身,拱手作礼。
听了他这番话,不光是窦从义,就连李孟起也大吃了一惊。周敏同云贞、灵儿都在厅后隔间里坐着,听的真切,面面相觑。
王绍英接着道:“杨琼这不成器的东西!无法无天,擅自做主,做出这么大的事。我就说,这是事情做成了,万一不成呢,岂不带累少庄主陷于险地?他如此胆大妄为,全是王某管教不严的过。今带来向庄主请罪,就请庄主当面责罚!回头事完了,我还要重责!”
喝命杨琼:“还不快给庄主赔罪!”
杨琼紧步上前,向窦从义跪下磕头,口里说道:“杨琼死罪!小侄鲁莽不知事,还求庄主看在小侄无恶意的分儿上,大人大量,饶恕了小侄。”
窦从义连忙上前搀扶:“贤侄快快请起”,杨琼却不肯起,道:“原是杨琼要给叔父解困,心里着急,才想出这个法子,少庄主与两位贵友,看义气份上,与杨琼干的这事儿。所幸上天护佑,事成圆满。庄主但有责处,杨琼情愿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