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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绍英本来惦着请韩世峻帮忙,听窦从义说“几个兄弟发誓”的话,就知韩世峻必不肯的,只得罢了。心里多少有些不快,口里仍道:“不论如何,窦庄主今日助王某脱困,这个人情王某记下了。改日有空,再来庄上拜望。”说毕告辞。
忽见李孟起站起身来,向窦从义笑说道:“窦庄主!孟起今日辞行,正要往北拜访一位世交友人,那边距离战马驿不远了,不过多走一半日路程,王大人说的这事,不如就让孟起效力,庄主看如何?”
窦从义一怔,随即欢喜道:“如此最好了!”向王绍英道:“我这位姻亲贤侄,真个是武艺超群,本领不在韩师之下,他人又在官军数里,有他相送,大人尽可以放心!”王绍英大喜。
李孟起已做好出门准备,当下便叫常兴带上行李,二人牵着马匹,随同王绍英去了。临别王绍英再三感谢窦从义,道:“等把这些事料理停当,就来与庄主叙话。”孟起跟云贞、蒋铭等人一一告别。
众人看一行去了,回头又安排云贞去徐家出诊的事。蒋铭叫上李劲,和云贞三个人各乘一匹马,万利仍是骑着来时一头毛驴,四个人一路走了。
窦宪拉着陆青和允中:“走走走,咱三个玩儿牌去!”允中嗔怨道:“这回可是真的玩牌?你们几个,骗的我们好!”陆青窦宪只是嘿嘿地笑。
正走着,只听后面有人叫:“哥——”一看,是窦灵儿带着桂枝来了。
灵儿道:“娘叫你去呢,你快去吧。”窦宪道:“叫我什么事儿?”灵儿吐了个舌头:“我不知道!”又冲他眨了眨眼睛:“好事儿!”
窦宪叹了口气,嘟囔道:“什么好事儿。”只得去了。
这厢灵儿对陆青说:“爹爹叫我过来,给陆大哥看看手上的伤,这么冷的天,可是要小心些!”同着桂枝、允中,一块都到陆青房里,给他重新清理伤口,敷了药,又教他服了一丸伤药。
却说窦宪到了上房里屋,见他父亲母亲都在,一边一个坐着。周敏脸沉的水也似,一见他就喝命跪下。这窦宪天地不怕,只对母亲还有几分畏惧,看真生气了,不敢再说笑,老实跪下了。
周敏问:“知道为什么叫你来不?”窦宪回答:“知道。”窦从义沉声道:“知道就说说,你错在哪儿了?”窦宪便说不该瞒着爹娘,夜闯石臼山。
周敏气道:“这是多凶险的事!你就敢擅自妄为?你哪来的恁大胆?万一有个什么,叫父母怎么办?还牵扯别人,万一蒋铭陆青他俩,有个什么闪失,怎么跟人家家里交代?”
说着,想到儿子夜半遇虎,心中怕的不了,又气他冒险,不禁身子发抖,眼泪也要迸出来了。窦从义见妻子这般光景,也着了忙,连声责骂窦宪莽撞冒失。夫妻二人你言我语,将儿子训斥了一顿。
窦从义看着儿子跪在那里不敢则声,全不似平时伶俐模样,便觉有些心疼。对妻子道:“你就别气了,孩子做的也不是坏事,也是为了兄弟义气,他才去的。”
周敏道:“那你倒是让他说说,什么叫‘父母存,子不服暗,不登危,不许友以死’?”说着眼泪流了下来。
窦从义给儿子使个眼色。窦宪见母亲泪眼花花,心下也慌了,紧着认错:“娘别生气了,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周敏斥道:“你就不把父母放在眼里,自己也不知道害怕么?”窦宪道:“儿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