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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怀德道: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请蒋兄他们说说,这事儿成得成不得?”
蒋铭一边听说,一边寻思:这武继明,怎么也照着张均的话本来了?不觉失笑道:“这是继明兄私事,我们怎好插言的?”
萧纯上道:“可不是,这事我们才知道,还没见着影,也不知到什么分儿上了,怎么说?”
马怀德和武继明齐声道:“咱们兄弟,什么私事不私事,就是要你们说说看,大家商量个主张。”
允中道:“我就不发言了,看二位哥哥怎么说吧。”
萧纯上看了看蒋铭,道:“要是我们说错了话,继明可不带生气的。”
武继明:“那是,好朋友才说实话哩,我要是为这个气,不成了小肚鸡肠了。”
纯上笑道:“那我问你,你喜欢这个芸儿,真就喜欢到这分上,要把她接回家,长长久久一辈子过活?”
继明道:“那是当然!不然我这忙乎什么呢!”
纯上道:“你就不担心以后,你正室娘子容不下她,两下征色发声,到时你护谁的是?怕不妻妾打成一锅粥?”
武继明一怔:“这我倒没想过,这是以后的事,先不管恁多。”
萧纯上迟疑道:“别的我也不知说什么好,就是觉着,她院儿里出身的人,字也不认得几个,怎么跟继明兄情投意合?左不过以色事人,常言说的好,‘色衰而爱驰’。到那时,你费尽周折弄了来,又不喜欢了,岂不烦恼?总不能再把她丢回院儿里去,就不是君子所为了。”
继明道:“那怎么会?绝无可能!我俩不但情投意合,还是彼此知心,以后你们就知道了,必定两不辜负的!”
话音未落,马怀德冷笑一声:“飘风不终朝,骤雨不终日。越是这么样儿,好的死去活来的,完的越快!”
继明怒道:“表哥你就咒我吧!”怀德见他急了,陪笑道:“好好好,算我说错话了,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?”
真个起身作了个揖,武继明扯他坐下:“行了快别闹了,我这心里焦的,你还只管闹!”
对蒋铭道:“请二哥说说,这事儿成得成不得?”
蒋铭因见过了张均旧稿,又看跟马怀德急赤白脸的,知道叫不醒,便说:“继明兄是痴心人,重情重义,有这心思也不奇怪。再说了,院儿里也不能说全没个好的,自古不是就有汧国夫人、霍小玉这等人么?可是话说回来,不管你俩怎么情深义重,总得看眼前,你家里这关能过么?依我看,怕是难。”
武继明听着,不言语,蒋铭接着道:“要不,你先试试令堂大人的意思,先别说给她赎身,就说包养这个事,看令堂能容不,要是行,过些日子,再说赎身的事,不然吓着老人家,或是生气了,一下子断了你的钱粮,你就没法儿了,这是头一件。”
继明:“那第二件呢?”
蒋铭道:“第二件,得看鸨子那边放不放,她院儿里一棵摇钱树,好容易养成的,能轻易给你么?也不知要多少身价,继明兄能不能拿得出来,这些都是关碍。所以我看,这事儿得慢慢来,急不得。还是先得了二老欢心,慢慢再说这事。要是造次了,就算通判大人不拘管你,她院儿里人家禁得住的?只消一句‘引诱宦家子弟’,都收拾了,让你从此见不着影儿,你又奈何?”
一番话说的武继明低头不语。他叫芸儿试探过鸨子,鸨子哪里肯的?却又怕他灰心不来,要勾住他,递话四百两银子,一个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