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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芝陪笑道:“这是母亲做主的事,媳妇怎么好插言。要说荷花这丫头,自家出身,知根知底,性子温柔和顺,行事沉重大方,长相也算是好的了,放在老爷房里,倒是个合适的人。”
白氏点头,喜道:“你看也是吧!既这么着,你回去问问含光的意思,若没什么,就把这事定了罢。”
兰芝迟疑了一下,欲言又止,应道:“媳妇知道了,我晚上就跟他说。”
白氏又问:“你过来是有什么事么?”兰芝笑说道:“本来是有事的,母亲说了这件事,我就没事了。”
白氏奇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蒋锦在旁笑道:“难道大嫂说的事,也与荷花有关?难不成…”不住眼盯着兰芝看,“难不成,大哥大嫂也想要荷花么?”
兰芝一怔,接着笑了:“那倒不是,是另有个人,也想要她。”
白氏便问:“是哪个也想要荷花?”
兰芝道:“是咱家武卫桥药铺的掌柜焦四,要给他小儿子寻一房媳妇,前两天求了含光,说是相中荷花了,想求太太施恩,嫁过去就做平头夫妻。既是母亲做主把她留下,就叫焦四别处寻去也罢了!”
白氏笑道:“前一阵我还发愁,看家里那些小子,要么模样不好,要么年岁不对,要么品格差些,看来看去,竟找不到个般配的。不想临到了,还这等‘一家女,百家求’的。”
兰芝道:“母亲心慈,才这么操心。咱家出来的丫头,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还体面知礼,外头多少人想求也求不得呢。”
蒋锦在一旁沉吟不语,忽问:“这件事,母亲跟爹爹说过了么?”白氏道:“还没说。我想这事先问问你大哥,然后再与你父亲提。”
蒋锦又想了想,道:“既是还没定准,依我说,大嫂先别回了焦掌柜,等定准了再回也不迟。”白氏点头:“也行,反正就这一两天的事。”
说毕,兰芝告辞回房去了。
蒋锦见大嫂走了,就从袖中拿出一个红绫汗巾包,打开来,见是一个精巧的紫檀木盒子,打开盒,里头是一只碧莹莹的翡翠镯。
母女俩笑着互看了看,白氏道:“就是这个?”蒋锦点点头:“嗯。”
白氏拿起镯子,对着光瞧了又瞧,喜道:“这翠水头恁好,是头等的了,有银钱也难买到的。”嘱咐女儿:“这等贵重的东西,千万仔细着些,可不要碰坏了。”
蒋锦抿嘴笑道:“母亲也忒小心了。二哥就这么一路带过来,也没见碰坏了。”
白氏笑了,低声道:“那张均信上怎么说?”
蒋锦道:“说是他母亲家传的,原打算等我去了,再送给我,这次二哥去,就托他捎过来了。”
白氏又问:“他跟你赔罪了没?”
蒋锦不语,少顷点了点头。却说道:“我不信他的!以后的事,还得以后看,空口白话怎么做的数!”
白氏道:“你这么想也有理。不管怎样,他送了这个来,到底能见一番诚意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听你二哥说,他还是好的,再说了,就凭咱们家,等你过去,量他也不敢委屈了你!”
蒋锦低头不语。半晌,抬头看看母亲,眼里含笑说:“二哥说,当时要他带这个手镯来,他不肯,说,‘带回去了,要是我家小妹不收,这么远的,难道我再给你送回来?’好说歹说,求了他多时,二哥才带上了。”
白氏噗嗤儿一下笑了:“你二哥那还用说!就数他最会整治人了,还不知怎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