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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青笑道:“亏你赶得急,不然咱俩见不到了,我已经去了寿州了!”陈升笑道:“那也无妨,只要舅少爷好着就行,去哪儿也有相见时候。”
众人回到驻军营,天色已晚。杨都监正等着,一时都相见了,吩咐设宴,请刘干办、陈升和陆青吃酒,李教头、曾建、王节级三人作陪。当下盘堆美馔,酒泛金波,在座诸人皆满面春风,言笑晏晏。
席间,陈升授意陆青给都监递一盅酒,说道:“小子不知郑三官原是都监老爷门下人,情急失手,伤了他性命,如今懊悔不及,特给老爷赔罪,万请宽谅则个。”
杨能接过酒杯,一饮而尽,呵呵笑道:“公子说的哪里话!这郑三也是犯了罪的配军,只因有个旧相识,托我看觑他。不想这人不晓事,反倚此妄作威福,处处倒行逆施,坏了我的名声。那几个帮他的,也都是不逞之徒,既要加害你,你打杀了他们便是常理。有什么可赔罪的?公子不必放在心上!”
陈升和干办闻言皆赞道:“多谢都监大人大量,大人如此心胸,将来必定前程广大,不可限量!”
说得杨能满心欢喜,道:“听闻陆公子本领高强,要不要过来守御营里做个节级都头,到时离下官近些,也好早晚请教。”
陆青道:“老爷这么说,可不是折煞小子了。”不知怎么答对,看了看陈升。陈升向杨能笑说道:“大人美意,本不该辞的,只是小人出来时,领太傅的钧旨,要小少爷在牢城营里好生做事,多加历练,不许他怕苦怕累,不许他淘气!小人思量,此是太傅教训,安敢有违?所以,少爷还是留在牢城营里为是。”
杨能笑道:“虞候说的是,如此便罢了。公子在牢城也是一样,我叫管营多多看觑他!倘若有什么事,尽管过来跟我说,我自与他做主便了!”
陈升笑道:“如此多谢大人,等小人回去府中,见到太傅时,也要述说大人这段好处。”如此你言我语,一片融洽不提。
到得次日,杨都监将刘干办留在驻军营里,摆宴设席,盛情款待了两天,干办才带着排军走了,走前杨能给他带上不少礼物银钱,这刘头在京来时,已收过了陈升的银子,这下又得厚赠,喜得无可无不可,意满志足,一路摇摆去了,不提。
陈升和陆青两个,随曾建回了牢城营。管营早知道了,不敢怠慢,小心翼翼款待。那陈升是蒋钰调教出来的,见过世面,真个是八面玲珑,与管营又是另一番说话态度了,不消细表。
管营随即命人收拾了干净房舍,专给陆青居住,自此便将他当做少爷般,仍叫曾建与他日常相伴玩耍,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倒是陆青闲不住,习武之余,时常仍去马房做做生活,营里草料场、军器房、造甲坊等四处转悠遍了,有时还同曾建去牛头镇上逛一逛,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。
却说陈升在营里待了两日,看着都安排好了,放下心来。与陆青说道:“大爷的意思,是让你先留在这儿,凡事只要平安为上。等过两年,或是让你回家,或是想法子调去汴京,到禁军里谋个出身。”陆青欢喜无限。次日陈升告辞,陆青相送到临淮码头,举手而别。
按下陆青在金牛寨逍遥度日不表,单说陈升往江宁方向行来。一路晓行夜宿,不几日到了金陵,来在烧锅巷,正是晌午时分。鸳鸯见丈夫回来,十分欢喜,服侍他换衣洗漱。
陈升问:“大爷今儿过来没?”鸳鸯回道:“头晌来过,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