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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青仍往前军领队,心情忽然沉重下来,又是愤怒,又是震惊。想道:“还没和敌军面对面交战,已经折了两个了,皇甫威算是特殊情况,这施亮可是实打实战死的。”想起陈升走时嘱咐,之前的兴奋昂扬一下子烟消云散。
傍晚到了寿州城下,离城五里之外安营扎寨,孙沔命人就近择地将施亮埋葬了。着人前方打探,城中不见丝毫动静。
次日一早,令李瑞霖和辛柏生、张利守营盘,孙沔带着陆青,领一千兵马来到护城河旁。只见城头上人影晃动,现出一个将领打扮的,往城下张看。
孙沔问道:“这人是谁,可是李孟起么?”
陆青细看了看,答道:“不是李孟起,这个人是梁寅,就是那时在营里刺杀大人,逃出去的那个。”
孙沔点头道:“怪不得,原来他跑来这儿了,所以城里知道咱们要来。”
忽见梁寅身旁又多了一个高大魁梧的将官。孙沔道:“这个人就是昨日晌午半路截杀咱们的,想必是李孟起了,没想他身为主帅,竟然亲自领兵偷袭!”
陆青道:“不是,这个也不是李孟起,这个人……”眯起眼看了半晌,竟认出是那年在金陵打过擂台,后又在东岭山上遇到的李存忠。
只听李存忠向下喊话:“孙大人!几年不见,可还记得李悃么?”
孙沔闻听,凝神细看,认出来了:“原来是你!前年回京城,听说你辞了官不做,如何却在这里?”
李存忠向空中抱了抱拳,答非所问道:“昨日路上会面,看大人风采依旧,李悃曾在殿前见过您,一直不敢忘记!”
孙沔道:“李悃!你是个忠直之士,又食过官禄,为何参与谋逆,助纣为孽,岂不是玷辱门楣,遗祸子孙!”
李存忠哈哈大笑:“孙大人!李悃始终是忠直之士,却从来不是赵宋的臣子,京中数年,不过权宜罢了!李悃实乃南唐孤臣孽子,在大人眼中,是助纣为孽,但在李悃看来,今日却是铲奸除恶,替天行道!”
孙沔向陆青道:“看来,李孚此次叛乱,是以光复南唐为名的了。”转向城头喝道:“贺思文呢?他可是多年宋臣,难道也和你们沆瀣一气了?李孟起现在哪里,你叫他出来答话!”
原来贺思文年纪大了,自春节时感染风寒,一直未曾痊可,卧病在床不能出战。李存忠笑道:“贺守备自始至终都是替南唐守城,从未变过。大人要见我家少主,他乃皇室正支血脉,身份贵重,岂是你想见就见的?要见他,你且唤赵官家来吧!”
孙沔斥道:“什么正支血脉,如今哪里还有南唐?大宋太平盛世几十年,你等贼子野心,狂徒妄想,找这借口真是可笑!”
李存忠大笑两声,说道:“大人此言差矣!赵氏兄弟暴虐不仁,巧取豪夺,天下谁不知道!大人是明白人,就算退一万步,你不认我主,也该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天下本是一家,皇帝位子,本来就该有德者居之,怎么叫做狂徒妄想?”
陆青刚开始听说“李悃”这个名字,觉得熟悉,却想不起哪里听说过。向孙沔道:“大人,我认识这个人,能跟他说几句话么?”
孙沔点头,陆青就在马上抱拳喊道:“李大哥,是你么?可还认得小弟?”
李存忠打量了一下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陆青兄弟!你何时从了军了?”
陆青道:“李大哥别来无恙!那时东岭山一别,小弟想念的紧。我前年就在军中了,大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