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小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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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猩红,死死盯着她,等待着她的反抗与利刺。他了解她的每一寸棱角,也做好了准备,耗到底也要将她囚进独属于他的牢笼。自私又如何?贪婪又怎样?他这一生,执念过几回?说到底,也都用在了她一个人身上。

然而,预想中的挣扎并未到来。他几乎要将她拆吃入腹,她却只是抬起颤抖的手臂,环住了他绷紧如石的背脊。

她没有推开他,也没有痛斥他在她身体里埋下的隐患。而是将脸温柔地埋进他用力而震颤的胸膛里,承受着他的风暴,稳住他濒临崩溃的灵魂。

她仰起脸时,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,那双眼眸却清亮而动人,仿佛穿透他所有暴戾的伪装,探入他心底最深处的狼狈。

她的声音带着被碾碎后的沙哑,轻轻落在他的心上:“你是什么时候……爱上了我?”

一瞬间,所有喧嚣止息。他积攒的怒火、偏执,在这一句轻飘飘的话面前,土崩瓦解。他像一个全力挥拳却打在棉花上的莽夫,巨大的惯性让他从内部开始碎裂。

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刃,劈开他们数年间心照不宣的伪装。那些谈天说地、风花雪月的夜晚,唯独绕开了这个字。这是她第一次,撕开所有屏障,直面他的内心。

他周身那骇人的压迫感竟如潮水般退去,连眼底奔腾的暗沉也骤然凝固。更深的钝痛浮了上来,浸透了他的目光。

南久仰起脖颈,吻过他每一寸紧绷的肌肉,轻柔地安抚着他混乱的情绪。她的长发扫过他躁动的心脏,无声无息地带走了他的不安

南久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,她安静地待在他身边。他出门的时候,她就将屋子收拾一番,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。

他一天要出去好几趟,得跑去跟姜清他们开会,还要抽空去厂里把控生产,又要联系各地的经销商。她总是叮嘱他出门要将伞打好,不要让伤口淋着雨。

他会带回些食材放进冰箱。南久就用冰箱里的东西简单做顿饭,等他回来。

他洗澡前,她会用保鲜膜仔细地将他的伤口裹起来,以防沾着水。

他晚上总是睡不安稳,不知道是脑震荡还没好透,还是伤口太疼,抑或是生产问题让他烦忧。

他呼吸紊乱的时候,她就爬起来,替他按一按。

他在她的怀中安稳地睡去,没一会儿又悠悠转醒。

他的胸膛贴上她背,揽过她的腰肢,将人稳稳圈进怀里,另一只手探进棉质衣摆,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,沿着腰窝缓缓上行。他的吻细密落下,从她的颈侧到肩头,每个触碰都带着灼人的火苗。

她的睡意被他卷走,嗓音里挤出动人的调子。他将她缠得更紧,身体里的躁动向她索要更多。

她担心他好转的伤口再度撕裂,索性翻身,跨坐而下。

朦胧的夜影随着她而晃动,碎成涟漪,将他积压的烦闷一件件拆解、抚平。他再度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,不问朝夕。

他的喘息骤然加重。她身体一僵,刚要后退,他揽住她的手便猛地收紧,将她牢牢锁回原处。

“别走。”他的声音像一句恳求,又像诱人沉沦的魔咒。她滞了几秒,温顺地伏下身去,接纳了他给予的所有滚烫与战栗

天蒙蒙亮的时候,屋外的雨停歇了。宋霆起身之后便出门了,他照例从外头把屋门锁上。落锁的声音传进南久耳里,她翻了个身,将被子裹紧,又接着睡了。

屋外不知不觉又落下了大雨,天气变幻莫测,说下就下,雨水再次汹涌地抽打着窗户。

宋霆进屋的时候,南久已经醒了。她靠在床头,薄被搭在身上,无聊地玩起小游戏。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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