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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联一周的人,此刻正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好假,好不真实,像一个赤./裸的谎言。
白天,她用高强度的学习和工作麻痹自己,好让自己不去怀念曾经的点点滴滴。
关上灯,漆黑的梦里,她无数次的幻想和陈谊重逢时的场景。
见了面,她应该看陈谊的眼睛,还是陈谊的旗袍?
见了面,她应该说“你为什么丢下我,这么久不联系”,还是假装没有看见似的擦身走掉?
然而,此时,沈小姜的视线既落在对方的眼眸,也落在对方的白色旗袍。
却没有说主动开口,更没有如愿逃走。
陈谊刚刚说的话,好奇怪,杂着愤怒和酸意。
她是吃醋了吗?
她有什么好吃醋的呢,不是她自己说要保持距离,说她们两个不可能的吗?
沈小姜用力咽了咽喉咙,干燥的喉管完全咽不下去,卡在上不能上,下不能下的位置。
好窒息。
后背发凉,心口发疼,像是要死了一样。
“电梯关门,电梯关门!”
沈小姜下意识的伸出手臂,为同样愣在原地的陈谊挡住电梯。
陈谊的双眸微动,唇瓣轻启,想要说什么,最终却什么都没说。
时间像是定格,周遭仿佛真空。
两人的视线,粘稠的能拉丝。
陈谊的心跳的好快,她的整个人都不太好了。
刚刚在一楼,她恍惚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她不确定,但又有种近乎玄学的直觉。
或者说,是某种希冀。
她希望电梯里的人是沈小姜,她希望看见沈小姜。
只要是与沈小姜有关的一切,都能在任何时间,任何地点牵动她的心。
“你好。”沈小姜的话彻底打破了宁静。
眼前定格的真空世界,宛如一个镜像,瞬间被击碎,里面的一切都不复存在。
陈谊怀疑自己听错了,甚至,她宁愿是自己听错了。
你好?
你好。
好陌生的称呼。
她和沈小姜第一次见面,都没有这么陌生。
那时的沈小姜叫她“小姨”,那时的她叫沈小姜“佳宝的同学”。
陈谊内心苦笑,明明是她自己先装作不认识沈小姜的,果真是咎由自取。
白舒华走上前,按住电梯的开门控制键,扬了扬嘴角,“怎么,什么事找我?你亲自来我这儿,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。”
陈谊不露声色,狭长的凤眸眨动一下,瞳孔上倒映着沈小姜最最熟悉的千般柔情与万般妩媚。
“不过,反正你现在没空。”她说话的时候,眼尾轻轻上扬,眼里闪过一抹愠色。
三人就这样保持姿势几秒,白舒华按了一下右边的电梯,电梯正以很快的速度向上攀爬。
“很抱歉,”她耸了耸肩膀,“我现在的确在忙,和我的这位小朋友还有很多东西要介绍,我让秘书处接待你。”
她的小朋友?
陈谊的笑容僵在脸上,像是面具被利刃割开一道口子,利刃刺得过深,脸上裂开一道红痕,鲜血一点一滴渗出来,在脸上漾成一场可怖的灾难。
沈小姜强忍心中的激动,故作一本正经的看着陈谊的脖子,被沈小姜咬破的痕迹,在旗袍领口若隐若现。
也许已经结痂,也许已经长出新肉。
但是陈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