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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信邪,再试一遍、两遍,结果照旧。
魏弃问她:“合不上?”
“不,合得上,但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又是一声脆响。
不记得第几次,那竹节镯再度灰溜溜落在地上。
眼见得连镯身都灰扑了几分,沉沉不由一阵头痛:
事到如今,她心中已有七分——确认了自己与阿史那珠的……关系。
加上魏弃在旁的“推波助澜”,如此想来,这只竹镯,十有八九便是解开地宫秘密的关窍所在。
但为什么还是解不开?
沉沉蹲在地上,抱头思索。
魏弃原想开口,不知为何,嘴唇略微翕动,忽又止住了话头。
带不出去的书,点不亮的灯,消失的怪物,不烫手的晶石——所有的特殊与例外。
【十六娘!】
【这里、这里有个东西!好像是能掰动的……可是……我打不开……】
当时,魏璟打不开的那道门,自己是怎么打开的来着?
沉沉低下头去,看着自己的双手,摊平,又紧握。
当时……
她右肩受伤,半边身子几乎都在流血。
血
一滴,又一滴的血,从她当机立断咬破的指尖滴落在镯身,瞬间融入其中。
沉沉再度将那竹节镯嵌入机关凹槽。
这一次。
竹镯不曾滚落,却是熟悉的“咯拉”声——犹如齿轮转动,重启,清晰地响彻在耳边。
一息光景,眼前的青铜门,轰然而开。
*
沉沉:“……”
说实话。
在外间见识了那么多“古怪玄奇”之处,她已做好了内间更加“别开生面”的准备。
然而,她好不容易调整好胸口鼓噪心跳,万分期待地睁开双眼、站起身来。
入目所见,青铜门后,却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……卧房?
如果这石桌石凳、朴素得近乎简陋,以及,和外间那整齐有序的布局相比——简直乱得有些惨不忍睹的一地狼藉,确实是曾有人在此长住过的痕迹的话。
“为何不说话?”魏弃问她。
“我……”
“大失所望?”
他似乎已从她倒抽一口冷气,又“嘶”一声失了后话的反应里读出不对。
沉沉一时汗颜,勉强打哈哈说了句“不是、不是”,便又领他向内去。
结果,没走两步,脚下便又踢到一只长木匣。抢在魏弃问她是什么之前,她已手快地将那木匣锁扣打开,却见里头,赫然搁着一把再寒碜不过的木剑。
别提开锋——剑头甚至都是平钝的。若非剑身长有四尺许,且佩有剑穗,她几乎怀疑这是寻常人家做来哄孩子的玩意儿。别说,小时候,隔壁王家虎头都有两把类似的。
沉沉嘴角微抽,将那木剑拿在手中细看。
忽觉手下有些凹凸不平处,定睛一看,却见木剑剑柄处,依稀还刻有两字,名曰,“不杀”。
不杀剑?
沉沉一头疑云,百思不得其解,索性转手拿给魏弃。
“是木头剑,”她说,“没有剑尖,平的,割不伤手。”
见魏弃也没摸出什么不对来,她便又将剑搁在一旁的石头桌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