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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懒也没有这人如此彻底,仗着江越对崔砚的满腔情意,竟是当起了甩手掌柜;谢令月并不怀疑江越的能耐,是为这人考虑,他若是再不露面,岂不是给大宣使团中那些皇族眼线送上更多把柄。
“再则,内乱已平,丞相大人已与我说过,三日后便要在宫中宴请大宣使团,为你们践行,哥哥难道还要藏在卫府不成。”
这是谢令月定好的日子,算上来回日程,大宣使团确实不能再在雍朝逗留;恰好陆寒尘的伤势已痊愈,之后不过是药膳调理,他也开好了方子,这人也该回大宣交差。
且谢令月说的半年后的立后大典并不是玩笑,既已宣告,便该准备起来;雍朝这边不存在任何问题,陆寒尘在大宣的时间却存在变数,当然是越早回去料理清楚越好。
谢令月可不想自己的立后大典上,少了皇后的身影。
被他如此取笑,陆寒尘也没了方才与卫兰陵谈话时的郑重,面上飞红,言语嗔怪:“好赖话竟是都被你说了,那我还有什么可辩驳的,这便回驿馆!”
眼见爱人羞恼,谢令月忙将人抱紧:“只是提醒哥哥一声,并不是真的催你,明日回驿馆也不迟;我已令人给江越传信,今晚咱们在昭昭这里一聚,叙旧情,也为你与江越提前践行。”
又在这人耳边低语:“我也舍不得与哥哥分开,然更不想半年后的封后大典没了我的皇后,为了我们日后的朝朝暮暮···哥哥便原谅我此时的心切。”
果然是嘴里抹了蜜,狼崽子说话就是讨人欢喜;为了日后的朝朝暮暮···陆寒尘如何不动心,当即绽开笑颜点头。
第 190 章
是夜, 龙甲卫换上便服守在卫府周围,隔绝平定内乱后更多想要窥探卫府的眼线。
其实从卫兰陵当日在宫门处将陆寒尘接回卫府开始,便不只是他的人手护卫府邸周围, 龙甲卫亦在当晚便服守在附近, 只是不曾被人察觉而已。
人到齐都入座在正院的膳厅之后,江越当先感叹:“听闻清尘昨夜平叛时放出了你一手训练出来的大杀器龙甲卫, 我还想着竟是错过一睹他们的风采,今夜却是不虚此行。”
虽是趁夜进府,崔砚这个文人察觉不到,江越可是大宣继中山王谢达昌之后的新一代战神, 自然能分辨出守在卫府周围那些人的差异;卫兰陵的人手他轻易便能识别, 倒是那些在附近的商贩或路人,气息上分明是普通人, 江越却能感知到他们身上的杀气。
谢九亦点头赞同江越说的,进府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, 不想这些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路人竟是陛下的龙甲卫;原本他以为自己训练出的定北军满身肃杀之气已是令人畏惧, 此刻才知龙甲卫的可怕之处。
满身肃杀之气的人,无论谁见了都会先起忌惮与防范之心,这也是人们常说的先声夺人;可如今日见到的便服龙甲卫, 大抵太多人会将他们看作是寻常人,然后···在你毫无所觉时便没了性命···
这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罢。
上坐的谢令月如何看不出江越的忌惮与防备之心, 当即轻笑:“湛霆兄不必如此防备,朕还是那句话,只要大宣不触碰朕的底线, 雍朝绝不进犯。”
江越无奈摇头, 这人可真会见机说话;方才还说今夜只是好友相聚小酌,不必讲究那些虚礼;自己才刚露出一点疑惑, 这人便立即以朕自称强调他的态度。
还有,他的话虽然说的客气,江越就是听出一些威胁之意;什么叫不触碰他的底线,如果单说两国邦交,只是谢令月手中拥有的武器与铁骑便叫大宣忌惮;何况大宣此时新帝才即位不久,忙于稳定朝纲才是当务之急,怎会主动与谢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