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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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地眨了眨眼,想要看清那孩子的面容,却见那小娘子挣脱开牵住她的手,飞跑过来。

“——阿娘!!”姜馥莹惊呼一声,又怕自己成了拖累,吓得面色发白,两手冒汗抓着缰绳,马儿在身下来回踱步。

此时害怕已经排在最末了,她亲眼看着祁长渊与几人缠斗在一处,看不清招式,也看不出谁占上风,但对方人数不少,刀剑碰撞与人被击打之后的闷哼一声声传入耳中,惊得姜馥莹心脏怦怦直跳。

她几乎看呆了眼。祁长渊身手极佳,长剑挥舞有力,不多时,已有几人身负重伤,被他伤的见了血。

“老大,他们没说身手这样好……”

“收钱办事,”刀疤脸咬牙:“想想你的银子!”

几人奋力上前,与祁长渊缠斗,但终不敌他这训练多时的,打斗这样久,竟不曾伤到分毫!

姜馥莹见他并无吃力表现,这才松口气,勉强定住心神看着这战局。

“说,”沾血的长剑横在刀疤脸的脖颈,杀意凛然: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

祁家得罪的人并不少,加之他如今在朝中也算炙手可热的人物,黑骑卫统领,暗恨他的人数不胜数。

可无论是谁,都不会低估他的本事。他曾亲手擒获逆贼首脑,以一敌百独自一人从敌方阵营中突破,杀得敌方片甲不留。

这在朝中人人皆知。

……这次刺杀倒确实令他意外,打了个措手不及。但他更想知道,是谁竟然愚蠢到花钱聘请这样几个功夫并不算上乘的杀手买他的命。

刀疤脸呸了一声,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弟兄,肩膀被祁长渊踩住,动弹不得。

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但我们可没有这出卖雇主的规矩。”

“是吗?”

祁长渊冷笑一声,长剑刺向了他的肩膀。

并不致命,但剧痛会让人更加清醒,做出更好的回答。

祁长渊毫不留情,剑直直捅下,血液从身下蔓延出来,染红了一大片带着雨水的污泥。

姜馥莹看着那红,吓得心头一颤,面色更白了几分。

这样的祁长渊,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。冷静、狠戾,还带着一丝决绝。能隐隐感觉到他对这些人的轻蔑与厌烦,多瞧一眼都让他生厌。

“雇主给了钱,报了地点,让我们取人性命——来一个杀一个,来一对杀一双,我们也不知……”

疼痛让刀疤脸再也撑不起那江湖气,哀嚎出声。

祁长渊敛眸,“雇主是谁?”

“不知……啊——真的不知道!”

长剑在他的伤口处轻动,哪怕只是轻轻动弹,却也能带来神经震颤的疼。

姜馥莹攥紧了缰绳,看向祁长渊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惧意。

兰若扑入阿娘的怀中,惊喜道:“祁掌柜你真的好厉害,这就是我阿娘!”-

大秦皇宫,勤政殿。

祁长渊一一作答。

他知陛下对他误了朝事,却不曾苛责的原因。

那位被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,曾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。方才兵部侍郎说的那番话,几乎是一把尖刀直直地往陛下的心窝子上插。

燕珝轻叹:“你年岁也不小,今日留你下来,也是想问你,可有什么打算了?”

“臣并未想过此事,”祁长渊敛眸:“先立业再成家,男儿当顶天立地,不依靠他人。”

最后一句,已经是极明显的表示了。

燕珝比他大上几岁,虽不算一同长大,但也算是自幼相识,彼此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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