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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长渊唇角上扬,忍不住摇头轻笑。
也不知是谁之前哭得惊天动地,吓得黑骑卫的人都哄不住,宛如烙手的木炭一般。
像是给了自己一颗定心丸,兰若绷着脸,硬生生不躲不闪,让他给自己涂上药油。
祁长渊好几次看见她想撇嘴,眼睛都眯起来了,最终顾左右而言他着说:“是……是这个药油不好闻。”
祁长渊一笑,在她的伤处吹了吹。
“好了,”祁长渊拉起她,按照她之前好几次的话术:“兰若真棒,真坚强。”
兰若认真点头,夸赞回去:“祁掌柜你也真好,真耐心。”
祁长渊微愣了愣。
他和耐心可从来不沾边。
不过下一刻,兰若就牵着他,语气软软:“……刚才,刚才不是说可以带我吃糕点吗,咱们还去不去呀?”
祁长渊摸摸她的头。
“走吧。”
徐清越转头,对上祁长渊凉凉的目光,先一步对姜馥莹道:“姜娘子,你来尝尝这个果酿。”
姜馥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小巧精致的酒壶中倒出了清亮的酒液,小小的酒具泛着银光,好看得紧。
徐清越将酒杯递给她:“从前不知你会喝酒。前些日子知晓了,便着意让人寻来了些。我虽不能喝,但你若能喝得开怀,也算是值当。”
“我本应了你回家拿些我酿的酒来,”姜馥莹接过酒杯,语气有些失落:“奈何经了变故,怕家中不安全连累亲友,答应你的事也没能做到。”
“尝尝这酒,可还合你胃口。”
徐清越浅笑着:“没关系,也不可惜。天气也慢慢暖和起来了,姜娘子自可酿些自己喜欢的,待日后你我共饮。”
他微微转过头,眸中笑意不减:“反正日子还长,不比祁世子迟早要回京去。姜娘子与我可以慢慢品尝。”
姜馥莹的心都在那酒上,思忖着前些日子徐清越曾与她说过的话,这段时间忙忙碌碌的都快忘了。
她确实得让徐清越尝尝她的手艺。
她认真点头:“行啊,过几日我便酿下。等你腿好了,我们一道品尝。”
酒杯就要送到唇畔,祁长渊忽地开口:“早上你也没用什么,这会儿腹中空空,饮酒伤身。”
他敛眸,面上不动声色,将面前的小菜夹给姜馥莹:“先用饭,垫垫肚子。”
姜馥莹看向他,祁长渊面色不变,好似真的只是寻常关切。
见她看过来,男人轻挑眉眼,“怎么不吃?”
徐清越也道:“是我思虑不周,光想着让阿莹品尝酒酿,忘了这些。”
他伸出手,将身前的肉羹舀给她:“多用些。你最近真是瘦了不少,不知在外头,过的是怎样的日子。”
这话直指祁长渊,男人放下筷子,将那酒挪远了几分。
“既然知晓馥莹瘦了,身子不如以往,还让她饮酒,五郎可真是贴心。”
姜馥莹坐好,放下酒杯缓缓动筷。
“你们快吃吧。”
她低下头,闷头吃饭。
……没人告诉过她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反应。她小口用着饭,低垂着眼眸半点不敢抬起,默默接受着左右两方挟来的饭菜。
一人说小排腻味,还不如滑嫩的肉丸。一人说酸辣味道太杂,要用些小食爽口。两人自己未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