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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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身上,寒意瞬间消散许多。

祁长渊原在半梦半醒之间,被动作惊醒,敏锐地睁开眼,瞥眼看她。

女子点亮了烛火,红烛幽幽点亮了二人之间的间隙。

祁长渊视线不经意落在她的眉眼。

眼睫颤动,在面上洒下一片阴翳,鸦羽低垂,带上几分潮气,看起来眉眼间竟然有几分水雾朦胧。

她是……在哭?

祁长渊忍不住心中的轻笑,许久未曾有过表情的面容都忍不住一扯。

没见过这么蠢的人,会因为别人重伤而湿了眼眶。

他看着那片朦胧水雾,喉头有些干涩。

“你不要死。”

女子突然开口,祁长渊还未反应过来,便看见她面上又带起了惊慌的神情。

仍旧是垂着眉眼不敢看他,却摆了摆手。

腕间的玉镯再度碰撞,“……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女子解释完,抬眼恰好碰上他的视线,睫羽又是一颤。

“很冷?”祁长渊扯着干涩的唇角,目光移开,看向那一点微弱的烛光。

她显然愣住,怔怔道:“不冷。”

之前或许很冷,但方才动作不小,身上已经暖了起来。

“你很冷吗?”

她以为他冷,将他身上的毛毯与锦被盖好,又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层兽皮,盖在他身上。

祁长渊看着她的动作。

如果不冷,为何她的眼睫,颤得那般厉害?

****

姜馥莹觉得自己做了很大的努力。

第二日,她早早就请见贵妃,得了允准后见祁长渊将醒未醒,便未打扰他,带着茯苓前去拜见。

贵妃问她昨日,她只是笑。

贵妃是如今宫中之首,各宫嫔妃前来请安时,姜馥莹也在一旁。

面对众人似笑非笑的神色,姜馥莹装作看不懂,垂眸玩着衣带上的丝绦。

等众妃请完安,她却开始咳嗽,玉肌上瞬间泛红,泪眼朦胧,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。

众妃纷纷关切,贵妃也不能坐视不理,只好叫人去请了太医。

姜馥莹却以请安还未结束,急病不好染给诸位娘娘为由,先行回了东宫。

众人都明白姜馥莹的意思,但她是西凉公主,急病不可不医。贵妃请太医的旨意已经下达,方才戏演的真了,还扬声说了句“务必医好”。

如今贵妃娘娘在众人跟前吃了个哑巴亏,众妃看着姜馥莹离去的背影,互相对视,没有言语。

东宫内,茯苓为姜馥莹拍背顺气,老太医收回搭在她腕上的手、。

茯苓关切道:“我家主子可有大碍?”

老太医抚了抚胡须,“娘娘且宽心,不过是昨夜更深露重受了些风寒,开几帖药就好了。”

说着便收拾医箱,身边的小药童得了叮嘱,抄写药方。

姜馥莹越着急话越说不利索,只好匆忙地看了茯苓一眼,好在茯苓机警,唤住了太医。

老太医晃晃悠悠站直身子。

姜馥莹抿唇,从手上褪下一只成色上好的玉镯,茯苓亲手塞进了老太医的医箱。

茯苓道:“齐太医,还请移步。”

老太医眯了眯眼,笑而不语地跟上了。

姜馥莹心里松了口气,总算是请到了太医。

伤在背后,小顺子将人请了进去,姜馥莹识趣地站在屏风后等着。

祁长渊看起来比昨天还要虚弱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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