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女当主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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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,面容安详,看上去也没有中毒和受伤挣扎的迹象。

这时,阔都萨满被众神徒簇拥着,从神台上走了下来,姬婴见状,也走上前,阔都萨满握住她的手,轻声安抚了几句。

姬婴点点头,走到中央来,对才从棺椁边看完走过来的铁桑说道:“大汗昨夜梦中突发心悸,已由巫医们查看过了,也请王爷验看过后晓谕百官,准备择日召开托里台大会,并通知各路汗王尽快赶到可汗庭来,共同推举新可汗。”

铁桑眯起眼睛看了她片刻,刚要开口,却见姬婴说完直接转身往后面去了,这边殿中只留下了阔都萨满等人,还有一个内庭宫官,负责向前殿传达旨意。

他只得向阔都萨满问了几句昨夜情况以及葬礼安排,随后又跟着宫人回到了方才的前殿之中。

已在这里等候多时的众臣,见铁桑王回来了,都走上前来询问情况,他如实将后殿中的事说了,众人听闻国师萨满大神正在后殿,又有一众宫医作证,先前那些质疑之论才慢慢消了下去。

刚说了没几句话,忽有宫官前来传旨:“扣在前殿的朝臣,与国相贪污案有往来的,全部移至宫中囚室待审,其余人可以先出宫回家,令颉利发暂代国相职务,可汗葬礼及托里台大会的筹备则都由铁桑王主jsg持。”

众人听闻这旨意,皆面色各异,前国相及其亲近党羽自然愤怒难当,却被一旁看守的可汗亲军当即控制住了。

与前国相没甚往来的朝臣见终于可以离宫了,都松了一口气,而突然被升职的颉利发却眉头紧缩,似乎对这个安排感到十分不安。

至于铁桑王,在宫官宣布由他主持葬礼和托里台大会时,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得意,随即他又马上低下头来,仍旧换上一副哀痛模样。

待国相一党被押走,其余朝臣也都离开大殿,颉利发才跟铁桑王一起,缓缓走在最后面,一面细问着后殿的事。

颉利发在朝中,不属于有根基家世的那一派,这些年所提的政见时常遭到朝中众人反对,还是王后在听政时经常赞同他的观点,才使他能坐稳这个位置,只是他对王后的态度一向是敬而远之,并不十分了解她的想法,所以对今日这个安排不免有些恐慌。

铁桑王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升官做国相不是好事?何必这样不安!”

颉利发仍旧皱着眉,摇了摇头没说话,这两个人,一个昂首阔步,一个如履薄冰,并肩走出了王宫。

按照柔然旧制,若可汗突然驾崩且没有明确指定继承人,可以由王后临时摄政,直到托里台大会选出新可汗。

第二日,姬婴坐在后殿小书房里,将前殿搬过来的所有朝政文书,都翻看了一遍。

北境近日因主力军镇压叛乱大败,折损了朝中两员大将,如今人马皆已被巫矢部落国所俘,剩余都城军则皆为妫易所控。

其余各处兵马虽散布在各地汗国,但自从可汗庭开始收兵权后,各汗国便没有了自行调兵的资格,都要通过可汗庭下发兵符来调,如此可以避免周边联合作乱,但同时,也失去了快速联军勤王的能力。

另外还有一些财政文书,是各地的牧场冬季状况,除北面外,其余地方看上去,倒是并未受到镇压叛乱的影响。

她正看着,忽有宫人在门口禀道:“帐殿将军妫易求见。”

姬婴放下手中文书:“好,请她进来。”

再一抬头时,见妫易已走了进来,面上还是一贯的肃穆,身上穿着都城军统帅军装,更显得整个人魁伟轩昂。

妫易走到她案前,低声说道:“刚刚收到西南来报,换防人马已在路上,明日就能抵达可汗庭城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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