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女当主天下

40-50(10/29)

她时一模一样,不禁有些触动,缓缓说道:“察苏出事,是我的错,理应受罪,你别生气了。”

她没有答言,上完药便拿起布来,慢慢替他将伤口包扎住。

等包扎完,姬婴扶他在榻上靠着,正听到外面传来了更漏报时声,已交四更。

“你睡吧,我没事。”阿勒颜在软枕上挪了挪姿势,好让自己靠着舒服一点,随后转头看了看她。

姬婴也实在累了,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,令她疲惫不堪,她侧身躺在榻边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不自觉蜷缩起身体来,昏昏睡去。

第二日清晨,照旧是一声空灵的罄击传来,姬婴缓缓睁开眼睛,先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阿勒颜,见他紧闭着双眼,面颊透出些微红,她坐起身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一片滚烫,看来伤口过深,还是发起高热来了。

她轻轻推了推他,见他艰难地睁开眼睛,问道:“现觉怎么样?”

阿勒颜摇了摇头,语气滞涩:“我没事。”

这时有个宫人在内室门外小心翼翼地禀道:“大汗,该去朝会了。”

后殿的宫人昨夜知道里面似乎起了冲突,但阿勒颜提早将众人都遣出去了,所以那些宫人们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见时辰到了,还是照常前来请他出门。

阿勒颜有气无力地对姬婴说道:“你替我去吧,反正朝中的事,你都清楚。”

姬婴听他这样说,看了他一会儿,摇了摇头:“暂停一日吧。”

半晌,一直在门外低着头等消息的宫人,听到里面传出王后的声音:“大汗身子不适,传旨停一日朝会。”

那宫人听了又将头低了两分:“是,需不需要请宫医前来?”

“不用,下去。”这几个字是阿勒颜汗的声音,那宫人听完回了个“是”,便匆匆退了出去。

姬婴拉起他的右手把了一回脉,随后起身到柜中翻找她备用的丹药,从一个小锦袋中倒出了一粒丸药,又倒了一杯水,递给阿勒颜:“先吃一粒丸药把高热退去,我再去写个方子让人煎药你吃。”

阿勒颜见状,迟疑片刻,随后接过她手中的丸药放入口中,又接过水杯一饮而尽。

姬婴见他吃了药,转身走去小书房里,写了一张方子,叫来忍冬和当归两人,一个去抓药,一个去玄千观找静千讨药引子。

她两个得令去后,她坐在大案后面发了一回愣,才起身回到内室这边看阿勒颜,见他服过药又侧在枕上睡过去了。

她坐在榻边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高热已退。

又过一日,宫人依旧早早在门口请阿勒颜前去朝会,又说国相有重要奏报,若朝会依旧取消,便要请旨进宫面见大汗。

阿勒颜这日气色稍好些,昨日高热退后也没再反复,但仍然无法抬手更衣,所以对姬婴说道:“我没大碍了,你去罢。”

姬婴点点头,起身换过朝服,又回来看了看他,见他仍靠在榻上闭目养神,便转身出去了。

朝臣们见这日又是王后听政,面色各异,但都还是依礼分列站好。

国相见大汗依旧称病,皱了皱眉,随后将重要奏报交由宫人呈给了姬婴。

她坐在王座后面,拿起来看了看,是今秋各地牧场的收成,这些年帝国在颉利发的推动下,将周边封地汗国主要的兵权和牧场收入都归到了可汗庭,这虽然缓解了可汗庭的财政问题,但也激发了各地的怠惰与不满。

这些矛盾其实已经持续好几年了,直到今秋,北边两个汗国因一场牧畜疫病导致收入锐减,而可汗庭还依旧向其追索季税,终于逼得那两个汗国宗王合兵造反,说要脱离帝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