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女当主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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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再追加些虚衔宅院以作安抚。

原本朝中对此还颇有争议,奈何宗室之事,外臣不好多加干涉,许多奏本也被原封不动打了回来,多数朝臣见开景帝决意如此,也便渐渐不再提起此事,而几位坚持谏言的朝臣,都被寻了由头,远调的远调,贬官的贬官。

自此,宗室女子再无缘封王,至今已有二十年矣,而失权却是一条永无止尽的下坡路,从这件看似只影响宗室女利益的改封一事起,朝中开始大力提拔世家男子入仕,进一步挤压女官仕途,大有要将女子赶出朝堂的势头。

妘策三年前在翰林院时,本正在为调入中书省做准备,却在调令发出前被牵扯进一桩党争旧案,她在被贬到青州后,一面平复心情应对公务,一面暗中探查是谁在她调任之际有意陷害,不想两年后她才得知,所谓党争旧案不过是个幌子,她之所以被贬,不过是因开景帝看到调令后轻飘飘的一句话:“朕不想在中书省里看到女人。”

妘策又回想起这件令人无比寒心的事来,也轻轻叹了口气:“就当前朝中境况来说,的确难些,公主还是得多做准备。”

随后她两个就如今朝堂中事又谈了许久,直到满月高升方散。

第二日中午,姬婴又请了幽州总长以及燕北其余几州派来的使者,摆了一桌席面,为妘策明日回景州践行,因是午席,姬婴未再吩咐人筛酒,只给席间众人斟的木樨清露。

妘策昨夜也有些吃多了酒,今日席间正好借这木樨清露和满桌佳肴,醒昨日沉酣,她在席间见那几位长官皆举止十分恭敬,心中微微一动,又看向了姬婴。

从昨夜她二人谈话中,她品出姬婴似乎有意要将整个燕北托付给她代为照管,只为能够暂时保住这几州的长官们。

这些官员都是姬婴从前在柔然朝中听政时,细心留意选取的可用之人,但她彼时权力受限,可选范围并不大,肯投靠的人也不多,所以眼前这些人也并非都是十分有才干的,待她还朝以后,肯定是要慢慢换掉的。

但在姬婴有能力将燕北各州都换上自己举荐的人之前,她需要保住这些地方长官,以免有朝中其他人借指派官员来控制燕北。

只是燕北七州占地宽广,妘策并没有十足把握,所以昨夜她并未应下,姬婴也没有催促,只是请她先考虑考虑。

但见今日席间众州府吏臣的态度,看来是都认定她将来能为燕北说话,所以都十分尽心巴结。

姬婴见她看过来,也只朝她微微一笑,并未再在席间谈起燕北各州的政务安排,只是就当地民生浅浅聊了一回。

待席散后,一众府衙官员皆告辞而去,姬婴又请了人先送妘策到西屋歇晌,自己走到书房来,提笔给姚灼写了一封回信。

到申初时分,有执事人来报说妘策已起身了,姬婴才吩咐请她来书房里相见。

不一时,果然见妘策大步走进屋中,她此刻已将中午席上那件官袍脱了,又换上了昨夜同饮时那身常服,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。

姬婴笑着请她在面前就坐,抬手将信递给了她:“明心将军托人带来的信我已看过了,这封回信还请妘太守代我转交给她,过几日朝中兵马到燕北后,还需要借重她的威望,调些人马应对。”

妘策伸手接过信来,也没去看,直接贴身收了起来,如今景州守城的主将副将虽然都换了人,但底下人马都是姚灼的将士,必要时刻,还是能够派上用场的。

“信我一定带到,请公主放心,这次能否借燕北归降,护民众周全,还明心清白,全仰赖公主,若需要什么,请随时遣人到景州吩咐。”

姬婴将手撑在桌上,含笑朝她点了点头,这看上去倒像是妘策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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