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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好在黎粲来了,对待许岁卓的事情,黎粲一向很上心。
许岁卓缓慢点了点头,发烧的他思维迟缓,被黎粲到来的吸引注意力后,似乎没那么难受了。
黎粲站起来,对王泽说: “谢了兄弟,多亏有你,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,这里有我照顾。”
不过王泽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看看。
等到半小时后,确认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之后,王泽才从校医院离开。
黎粲从旁端了个木质椅凳,在许岁卓身旁落座。
他往前倾身,伸手探了探许岁卓的额头。
黎粲轻声问: “感觉还难受吗?”
许岁卓没有说话,点头,视线却停留在黎粲的身上,没有移动分毫。
感冒后的许岁卓像某种露出了肚子的猫,乖巧听话,完全不似之前的高冷疏远。
黎粲皱眉,看着悬在空中的吊瓶。
按照现在点滴的速度,还需要些时间。
他从旁边的位置上拿了一床薄毯,盖在许岁卓身上。
许岁卓歪着头对他笑了笑,细声说: “医生说要降温,现在不盖。”
应该是感冒的缘故,许岁卓的眼睛水汪,像是哭过,他只能半睁着眼,本就白皙的脸庞愈发没有了血色,平日里挺拔立体的五官在此刻都显得有些过于瘦削。
手背上突出几条纵横的青色血管,细长的手指放松曲起,整个人陷在软质的沙发中,神色恹恹,没了往日里的精神。
黎粲盯了许久才收回眼神,垂下眼将薄毯收走,好好放在了一旁。
紧接着,他挨得更近了些,确保能随时注意到许岁卓的情况。
退烧的过程里总是感觉到冷,许岁卓也不例外。
黎粲在身边,许岁卓好像就感觉到了放松,总会下意识地依赖。
他费劲抬起手,黎粲赶紧倾身握住。
他问: “怎么了?是哪不舒服?”
许岁卓哑着声音开口,说: “冷。”
“冷……冷……那怎么办……。”
黎粲喃喃着,双手握住了许岁卓的手。
他在想,还能怎么做才可以让许岁卓好受一些。
黎粲的手掌宽厚温暖,能轻易地拢住许岁卓的手。
骨感的手被黎粲握住,他单手摩擦着许岁卓的手背。
他垂眼直视许岁卓的眼睛,说: “咱们不能盖薄毯,总能暖手吧。”
许岁卓轻微点头,算是默许,他的眼神不曾移动过,紧盯着黎粲。
黎粲神色紧张,双手不曾放开过自己的手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许岁卓觉得自己好受多了。
“等着,我给你接杯水。”
黎粲将手放下,转头就去找了饮水机,用一次性杯子给许岁卓接了杯温开水。
杯中热气上升,许岁卓握着纸杯,感受着合适的温度。
他小口地喝了温水,干涩的嗓子被水润过,舒服多了。
许岁卓清了清嗓,想对着黎粲道谢,但对上黎粲的视线之时,他又愣住了。
黎粲的眼神中满是心疼,视线紧随着自己,那是自己从来不曾看到过的,就算是在很小的时候也是,父母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自己。
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卡住,许岁卓曲起手指碰了碰黎粲的掌心。
耳畔是急促跳动的心脏声。
在四周安静中,他们牵着手。
“黎粲。”
黎粲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