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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算松了手,乔胭手腕都出现了一圈红痕。她看向来人,诧异:“你不是睡死了吗?”
谢隐泽哼道:“你当我是你?”
他半宿没睡,撑着头闭目养神。到了后半夜,忽然莫名感到一股强烈的困意,这种困意让他警醒,随后雪樱就走进了房间。
她在桌前看了他很久,谢隐泽头呼吸都没乱一下。他还想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,很快乔胭醒来了,只问了两句话,她就跟人家走了。
谢隐泽:“……”
他二指并拢,随意一勾,溪雪剑应声飞回,插入腰间剑鞘。
他抱着手臂,将雪樱上下打量一通,口中对乔胭道:“把她绑了带到雾楼面前,咱们答应他的事就算完成了,对吧。”
乔胭挠了挠脸。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,但她觉得不能这么粗鲁。
正踌躇间,雪樱看向她:“鲛人公主,我想送您一件礼物。”
乔胭一惊:“你会说话啊?”
不仅会说话,听话语,还认识乔胭。
雪樱将手伸进寒池,不知触碰到什么机关,池中一阵哗哗水流,寒池水向两边涌去,一把放在玉台上的琴浮出水面。
“这是我生前的本命法器,漱冰琴。我知道公主这几日就要离开秘境了,不希望此等神器随我永埋山心,希望公主离开的时候,能带走它。”
漱冰琴?!
观琴外观,果然如书中所描述:琴身之木乃是扶桑神树所造,万火不侵,乌黑深邃,琴载万古。
它在寒池中沉眠数载,可千年后,浮出水面的刹那,寒池的水珠从琴身滚落,不沾一丝寒气,不染一息湿漉,依旧像千年前那样端丽高贵。
雪樱轻轻一推,漱冰琴飞向乔胭,飞到一半,被谢隐泽不留情面地横剑拦住了。
他斥乔胭:“别人给的东西,别随便要。到底是真心送你,还是存心害你?”
乔胭本来也不打算要。她躲在谢隐泽后面一直在摇头,脑袋摇出了残影。
你说她傻吗?好东西不知道接着,不不不,这个不一样,这是女主的东西,要了就要承担因果,不是她一个小小的炮灰承担得起的。
他话说得难听,雪樱眉心轻蹙,良久开口:“公主,我并无歹意。千年前空桑国依北溟而建,我亦受鲛宫帮助良多。空桑遇战乱,我向鲛宫寻求帮助,当时的北溟帝王将漱冰琴借与我保卫家国。”
“惜命运洪流涛涛,难掩灭国颓势,空桑依旧亡国。”她低头看了看,周身朦胧的微光似乎也黯了,哀伤的气息在身上一现而隐,当她再次抬头,她已经变回了冷静淡漠的亡国公主,“幸好在消逝之前,我遇见了它真正的主人,能够将漱冰物归原主,也算偿还了在我一生数不清的恩情中,最珍贵的一笔。”
“那你又怎么确定我就是鲛宫的人?”乔胭说,“说不定我就是专门来骗你琴的。”
雪樱浅浅一笑:“一月之前,您入焰凤窝巢,漱冰琴谱自动认主,我就知道是北溟的公主来了。况且——”她轻轻一弹琴身,“漱冰的反应也做不得假。”
在原著中高冷无比,玉疏窈每日勤加护理,才稍微肯软化理会她稍稍的漱冰琴,从刚见面就想往乔胭身前冲。被谢隐泽挡住冲不过去,只好围着溪雪剑转圈圈,像一只见到主人的急切小狗。
“走开。”谢隐泽冷淡地用剑鞘把它推远了。漱冰琴大怒,回到雪樱身前,柔韧的琴弦无风而弹,示意雪樱快快使用自己击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好让它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