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金瓯(科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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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谢壑填的直系三?代血亲,皆是世袭罔替的临安侯,他长叹一口气,论理来?讲谢京与谢壑是亲兄弟才是,可是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经济学?问都不?可同日而语,做人的差别还真是大啊。

难怪谢壑能够师承江南陆氏……

难怪是陆氏教?导出来?的学?生,就?是比谢京这种?得?志猖狂又飞扬跋扈的人更具世家公子的气派。

裴逸安拧了拧眉,他自己亦是世家出身,知道世家子的通病,虽然骄矜但行事有分寸,很少会?无故发疯!谢京的态度就?是临安侯的态度,只是他不?理解一个父亲为何会?这样不?惜一切代价压制自己的儿子?!

他思量半宿,决定给家里去?封信,打听打听具体情况再做打算。

几日后,他收到?家中回信,里面只语焉不?详的提到?谢家确实除名了一个子嗣,罪名是淫辱母婢,但紧接着临安侯上书为自己的第六子请封为临安侯世子。

世上没有什么巧合,都是世家出身,裴逸安基本一瞬间就猜到了事情的关键,谢壑的存在本身就?挡了别人的路,这样看来?,谢壑不?仅是临安侯之子,甚至是嫡子,嫡子在永远轮不到其他子嗣继承爵位。

裴逸安长叹一口气,他那日观谢壑之才在他之上,却?被自家亲长打压的连一场童试都没有办法参加,难怪谢壑会?选择西迁来?到?熙州永宁县,只是这样还不?够啊,根本就?躲不?开临安侯府的爪牙。

他看了看童试的报名截止日期,还有一些时间,应该还来?得?及。

到?了休沐那日,他故意偶遇米家的马车,趁机乘着米家的马车去?长留村找谢壑。

谢壑看到裴逸安从米家的马车上跳下来?时,微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,当即客套道:“难得?裴主簿光临寒舍,请进。”谢壑虽居陋室,但依旧不以物喜不以己悲,态度不?卑不?亢。

裴逸安心中暗叹,这才是世家子弟的典范,这等劫难落在别人身上必然会?颓废沮丧,自暴自弃,谢壑心境竟如此安稳。

“家境贫寒,茶水粗糙,裴主薄莫怪。”惠娘给裴逸安端来一杯热茶说道,之后她带着米卓和谢宣去?了前院,简陋的书房里只剩裴逸安和谢壑。

谢壑坐在圈椅上开门见山的问道:“裴兄此次前来?可是有要事?”

裴逸安犹豫了一下,吞吞吐吐的道:“谢贤弟的……童试报名单……恐怕不?妥。”

谢壑有一瞬间血液倒流,浑身发冷,手脚冰凉,他心里越是骇然,表面上越是不?动声色。

“谢贤弟似乎并?不?意外?”裴逸安低声问道。

谢壑扯了扯嘴角,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来?:“习惯了。”

前院孩子银铃般的笑声时不?时的飘过来?,谢壑的目光透过窗外一直看向远处的山际,明灭之间犹如云蒸霞蔚。

长久的沉默之后,裴逸安试探道:“谢贤弟打算如何做?”

“兵来?将挡,水来?土掩。”谢壑淡淡的回道。

谢宣牵着米卓的手满院子撒欢,裴逸安若有所思的望着米卓的背影道:“熙州地处大齐西陲,由于开荒需要迁户频繁变更,这就?导致了熙州户籍疏漏不?少,熙州百姓连宗并?宗之事频频。”这几乎就?是明示谢壑了。

谢壑闻言心神?一凛,裴逸安的意思他明白,只是改认祖宗……在他心里终究是关卡难跨,并?非他舍不?得?临安谢氏的光环,只是大丈夫存于世只因一时运蹙而改弦更张有些……

裴逸安是真心想跟谢壑结交,此时说出去?的话亦情真意切,他道:“即便谢学?政调离了陕甘道,谢贤弟能够考取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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