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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江颂是只不解风情且连发/情期都不曾有过的笨蛋妖怪,看到谢浔之如此,只顾傻乐道:“吃了我的糖,就不能再罚我了呦。”
谢浔之:“……”
他直起腰身咬碎嘴里的糖,面无表情道:“明天字帖加三篇。”
话落,谢浔之又轻飘飘的补充道:“自己写。”
“要是再让人替笔,明天晚上我就亲自来看着,写完再去睡觉。”
江颂:“……”还不如不给他吃呢。
苦大仇深的小妖怪第二天便老老实实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磨过去,至于楚木则被他打发着去买话本了。
当然,这是面上的借口,实则江颂是为了给楚木学字读书创造机会。
因为城南书斋的老板在原剧情中是一个隐世才子,心装家国天下,一直想改变百姓水深火热的现状,可惜能力有限,常年蹉跎中壮志未酬,开着个破旧的小书斋潦草度日。
直到遇见楚木,独具慧眼的老板敏锐的察觉出这是一个能成大器的存在,于是毫不保留的倾囊相授。
这段剧情原本相较于小侯爷这个角色来说,是比较靠后的,可是那天晚上被带着项圈的楚木吓到后,江颂觉得不能再让楚木这样下去了。
得先让他思想上觉醒。
所以他接连好几天都故意让楚木独自去买话本,为了凸显自己的恶毒,他还报了一大堆地名,每天让他到处跑,几乎是早上出去,晚上才能回来。
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是在故意折磨人,明明那些东西都可以让人送上门的。
书斋老板杜流云已经注意了这个怪人好几天,每次见他来都是匆匆忙忙的,小心翼翼将挑好的书籍仔细收好,又背着满满当当的东西迅速离开。
别人和他说话也不理,闷得跟个哑巴一样。
今天同样,天上乌云闷重,风声四起,瑟缩的冷意从北方刮来,卷着发黄的落叶飘向远处。
楚木来得比以往要慢些,较之昨日,他脸色更为苍白了几分,眼中血丝浓重,浑身死气沉沉,像是压抑着的情绪即将溃堤一般。
杜流云莫名看得毛骨悚然,目光敛回来之际正巧听到边上有人在挑书时闲聊。
“听说江小侯爷是这里的常客。”
“怎么可能,别人瞎吹的吧,那小侯爷再怎么落魄,也是人家首辅养着的,怎么可能会来这种穷酸地方。”
说话的书生左右打量了下这个书铺,而后敛眸哼笑一声。
“还是别人命好,即便家破人亡,靠着那张脸照样混得风生水起,上至皇亲国戚,下至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哪一个不是摇着尾巴凑上去争相当狗。”
他边上的同伴眸中闪着淫邪的光,压低声音。
“就是一个万人骑的婊子而已,不知道被谢浔之玩了多少次,还顶着那样一张脸故作天真,你是没见过,那小眼神明明都快勾——”
那男人促狭的窃窃私语才说到一半,脖颈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死死掐住,甚至不等他叫出声来,整个人就被一阵大力掼在墙上。
急促的喘息像是野兽般重重响在耳侧,呼吸被死死遏制住的男人僵直的转动眼珠,和一双猩红如血的长眸对上了目光。
“你刚刚,在说什么?”
“我——”
惊恐至极的男人才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眼,就被楚木暴虐至极的攥着头发砸向墙壁。
“砰”的一声,血肉纷飞,鲜血淋漓。
猩红的血点溅在楚木眉眼处,染红了那个屈辱的梅花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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