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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势头凶猛,所有奴隶都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,包括报国无门的杜流云。
可现在,那暴虐血戾的领袖却微微颤着身体,卑怯而顺从朝着江颂跪下,哑声解释:“奴从未滥杀无辜。”
江颂居高临下的睨着他,漂亮的小脸缓缓划开恶劣的笑。
“那又怎样?”
“我说你脏了你便脏了,任何的解释都是辩驳,我一点都不想听。”
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,转身随口吩咐道:“乔久,进来伺候我睡午觉。”
楚木猛地抬头,眼尾血丝浓重到几乎渗血,“小侯爷……”
“啪!”
乔久趁机给了楚木一巴掌,恶声恶气:“狗东西!没听到侯爷不想听你说话吗?!”
他心里那口恶气出得痛快,转身凑到江颂那里时,又卑躬屈膝讨好的厉害。
“侯爷您请。”
江颂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,有些膈应,于是便佯装没看见大摇大摆的朝屋里走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,门被关了起来,隔绝了属于江颂的一切。
可也正因为如此,那几乎把人逼疯的妒忌更是肆无忌惮,无数怪异的呢喃像是刀子一样往楚木脑袋里钻。
——“看,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丢掉你。”
——“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,为什么总要自以为是呢?”
——“好笑好笑,你以为他执着的追出来是为了你吗?他只是和魏迟偶然路过而已。”
——“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吗?他要驯化你,扭曲你的人格和认知,在你彻底离不开他时,他的折磨才真正开始。”
……
字字句句,纷杂吵嚷,撑得楚木头疼欲裂,逼得他弓紧腰背喘息,猩红湿润的长眸一片空洞惊恐,魔怔般反复对自己呢喃道。
“没关系,只要再听话一点就好了……”
“……没有被丢掉,只要再听话一点……”
“……我只要再听话一点……”
森冷的秋风卷着这喃喃细语飘飞到角落,守在院外一些耳力好的部下听得一阵毛骨悚然。
一直到黄昏,江颂的房间才有了些动静。
跪在原地没有动弹过的楚木呼吸颤了颤,急切的看过去,才发现出来的不是江颂,而是乔久。
他擒着笑,眼皮压着,冷嘲热讽:“哟,还跪着呢?”
楚木没有说话,只是冷淡而平静的敛回目光,挺拔的脊背让他在黄昏下像是一颗沾血的青松。
乔久嘴角的笑又僵硬了几分。
贱狗!长着这样一张脸来做什么?勾引小侯爷吗?!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?!!
心里妒忌到滴血的乔久在身后悄悄抽出了一把刀,眼神死死盯着楚木那张脸。
要把他剥下来……
最好能缝在自己身上。
这样,他大概就能多看自己几眼了,不会再像今天这样,明明是伺候睡觉,却连内室都不被允许踏足!
如果有了楚木这张脸,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……
乔久眸中的贪婪泛着红光,一步一步靠近,在某一瞬间兴奋至极的抽刀,却在咫尺之间时被猝不及防的攥住手腕。
楚木撩开眼皮,乔久这才看清楚他蜿蜒在瞳孔周围的血丝,狰狞诡异,随着瞳孔轻轻颤着。
“……你身上,有他的味道。”
“脏掉了。”
轻而又轻的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,乔久甚至还没听清,便见面前-->>